到的狀況。
“三——三木!”
身後傳來熟悉到靈魂深處卻又虛弱至極的聲音,三木猛地暴跳起來,轉過身子,就要開口大罵,可看著那倒地的少年,脆弱得好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臉上慘白得不像是人類該有的臉色,三木張開口,再也罵不出聲來,屏住呼吸,想要挪動重逾千斤的腳步,卻發現自己根本沒了力氣。
“三木——”
松寧再次輕聲叫喚了一聲,要不是三木耳力驚人,根本無法聽叫著如蚊吟的聲音,三木走向前,將松寧攬進懷裡,哽咽著:“你個笨蛋,叫你別出手你偏要出手,現在好了,你變得跟個殘廢差不多,我才不要照顧你,麻煩死了!”
松寧淺淺地笑著,悽美的笑容讓三木更加恐慌,一隻手更是不知該放往何處,而就在他的旁邊,因為那道白光都帶來的強勁力道,將保護著白衣男子兩人搖搖欲墜的光圈跟徹底潰散,頓時,兩人暴露在所有魔獸的視線之下。
攻擊還在不斷向前,白衣男子一隻手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一隻手貼在青衣的背上,卻在解毒的關鍵時刻一頓,青衣氣息不穩,猛然間吐出一大口刺目驚心的黑色血液來,白衣男子神色一凜,更加不敢放鬆,眼看著事情就快要糟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心中一橫,將右手手指放在嘴前狠心一咬,然後在青衣的背後劃出一道又一道詭異的圖案,與此同時,白衣男子像是付出了極大的犧牲,臉上也頓時失去了血色。
少頃,青衣的情況慢慢地控制了下來,流出的血也不再是黑色,臉色也不再發青,白衣男子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將圍在兩人身邊的魔獸一舉推攘開,恨恨地瞪著站在戰鷹身上冷眼旁觀的桑九月,有些狼狽,但依舊不失風華。
松寧輕輕地扯了扯三木的衣角,輕聲說道:“三木,我想站起來!”
三木惱怒地瞪了松寧一眼,這人都虛弱成這樣了還不老實,難道非得要死了才甘心?可,看到松寧那哀求的神情時,無奈地將對方扶起來,還不忘低聲咒罵自己一聲不爭氣。
“姑娘,能讓它們暫時停下來嗎?”一向懦弱的松寧此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能夠面對著充滿了肅殺的桑九月,說的話也沒有結巴與顫抖,只是輕輕的,如同剛發出新芽的細柳掃過細嫩的面板,很舒服,即使作為敵人,也不會對這聲音厭煩。
桑九月打出一個手勢,讓所有的魔獸停止了攻擊,盯著松寧,淡淡地說道:“什麼事!”
現在還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她也不敢把這群人逼得太急,人在死之前什麼潛力都能夠爆發出來,不說深不可測的白衣男子,就剛剛松寧不知怎樣發出的那道白光,就不得不讓她重視起來,不過,這攻擊好像不是隨時都能用,是以付出生命力為代價的!
“姑娘,你明明是人類,為何要幫著魔獸來對付我們?”
聲音看似平靜,只有三木知道松寧到底有多害怕,弱不禁風的身子一直瑟瑟發抖,靠在他的身上想要吸取一點力量,那緊抓著他手臂的手的指尖也因太過用力死死地鑲進了他的肉裡,此刻,若不是他扶著他,恐怕松寧早就再次跌倒在地大哭起來。
桑九月將視線投注在松寧的身上,忽然笑了,讓穿著一身獸皮的她顯得更是充滿了野性難馴的味道,冷笑道:“小弟弟,得健忘症可是不好的,難道你忘了,是你們自己來這森林的,也是你們自己先來招惹我們,更是你們自己先下殺手,至於我為何要幫著魔獸來對付你們,這些魔獸算是我的朋友,你們算嗎?你們破壞我的家園,殺害我的朋友,還要俘獲我的親人,我憑什麼要給你們好臉色看,又憑什麼不對付你們!”
桑九月開始的時候還挺好脾氣,可說著說著話語就變得尖銳起來,它們安安分分地呆在森林裡,誰都不曾招惹過,憑什麼就要惹來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