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奴婢是大興國公主的陪嫁丫鬟,名叫初兒。”畫扇連忙跪在地上,心中驚慌不已,這一下,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物。
原來是那公主的丫鬟。
不知為何,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這紗巾可是祈兒與那公主的定情信物,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便給了一個丫鬟,太不象話了!
不禁皺眉。
這時,身後傳來綠蘿氣喘吁吁的聲音:“主子!奴婢可找到你了!”
今兒個一起來,主子便說要來瞧瞧這位未來的兒媳婦,說什麼也攔不住,一時興起就跟孩子似的。可到了這別苑,她不過是指揮著奴才們將帶來的禮物歸置了,一轉身主子便不見了,急得她到處找。
這大興國的公主都在正廳候著見她這個未來婆婆了,她可也不能失禮吧?
真是的,都當了太后了,還這麼任性!
見到畫扇,綠蘿也不禁一愣。
“主子,這是什麼人?”亦是擋不住的好奇,哪有人把自己裹得跟蠶蛹似的!雖然是深秋初冬的天氣,再是怕冷也不至於這樣吧?
華清心中有些不悅,卻不知從何而來,只訕訕地道:“是那大興國公主的丫鬟。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待會兒還要趕回宮呢。”
瞧出華清心中不高興,綠蘿也不敢多問,便扶了她走了。
末了,還是忍不住回頭打量這個女子——看不真切容貌,不過那一雙如翦雙眸,卻是能勾人心魂呢。
畫扇這才大悟。
原來是宮裡來的主子。
也對,能有這樣富貴的打扮,自然是大玥朝皇宮裡的主子才有的尊貴。
可這又是哪一位呢?雖然是絕色,卻依然能看出她年紀不小了,若是那皇帝的妃子的話,那那皇帝,該是不年輕了吧?
那豈不是說,六姐要嫁給一個老頭子?
算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她的任務不過是用她的天降災星的身份,給這個國家帶來厄運罷了。
可到底,她是否真的是所謂的災星,能給這個國家帶來厄運呢?
紗窗日落漸黃昏(四)
屋外的長廊上,畫扇在長椅上坐了,拿著那帕子愣愣地發呆。
為什麼方才,那女子看了這紗巾,好像忽地神色大變,之後那臉上便沒了笑容,變得悶悶不樂似的。
難道她認得這紗巾?
怎麼可能呢……
可那男子,亦好像是身份尊貴的主子,或許,真的和這皇家有牽扯?
早知道便問一問了……
可是問來又有什麼用呢?
手不禁撫上了臉,只摸到一層粗糙的紗布。如今她這個樣子,便是他願意相信她便是當初那個美麗的女子,又如何會願意娶她呢?
正想著,卻從拐門處傳來了若如罵罵咧咧的聲音。
“****才,這點事都做不好,本公主養你是吃白飯的嗎?你可知道,不久我就要做這大玥朝的皇后了,是何等的尊貴,你竟然拿這樣的貨色來給本公主做手巾,瞎了你的狗眼了!”
那被罵的侍婢是原先在這園子裡的,似乎是個說不上話的主,被若如這樣一罵,怕得渾身戰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話啊!”見她不說話,若如更加來氣了,拿了手指便戳她的額頭,“啞了是不是?要不要本公主讓人給你灌下啞藥去,真做個啞巴!”
那婢女聽見這話,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哇哇大哭起來:“奴婢該死,請公主大人有大量,饒奴婢這一回吧!”
“那你的意思,我方才說的那話,是我小心眼,不夠寬宏大量了?”若如卻偏要雞蛋裡挑骨頭,“好你個賤婢,來人,給我備啞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