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順便洗個澡,這樣會比較舒服不是嗎?”
“聽你的語氣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你是不是常常問‘小姐’要不要先洗澡?”她橫眼看他,很懷疑喔。
“放心。本少爺還不至於淪落到要叫小姐的地步好嗎?”事實上,想釣他這個黃金單身漢的女人多的是。
曙光覺得他說得有理,這身淡紫色緞面小禮服漂亮歸漂亮,但是穿在身上總是彆扭,她還是比較喜歡平常穿的輕便洋裝。
進了浴室,她開始卸妝,隱約可以聽見門外電視傳來的聲音,偶爾,駱英司會發出笑聲,然後也感染了她,讓她在鏡子前跟著笑了。為什麼?聽見他的笑聲會令她開心?她不知道,卻感覺安心,喜歡這種氣氛。
洗過澡後,她發現駱英司已脫去西裝外套,坐在床上,斜靠著枕頭,睡著了。
她笑了笑,心想他一定是太累了。從今天無意間聽到他與親人之間的談話,可以確信他是個不同於一般世襲子弟的好人。駱得全父子在感情上的荒唐,報紙週刊都刊載得很清楚;她一開始就知道政治人物的黑暗面,沒想到駱英司半點也沒沾染上他們的驕縱奢靡,她真該慶幸。
但說好也不過當三個月的假夫妻,她幹嘛想那麼多?有一天,當他們再度變成陌生人,這些都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抽出他右手握著的遙控器,替他取下領帶,開啟胸前兩顆釦子,脫下他的鞋,順便替他蓋上飯店裡的毛毯,凝視著他一張好看的臉,曙光不敢相信他們已經結婚。看著兩人右手無名指上的對戒,又宣告著這項事實。
今晚在婚禮上,她的新郎表現得風度翩翩,並沒有因為不情願而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而她也面帶笑容,彷彿兩人真是兩情相悅完成婚禮。當他把那象徵可以鎖住對方通往心臟的婚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時,她的確心動了一下。被這麼帥氣英挺的男子套牢,誰能不心動?
當臺下他幾個哥兒們與伴郎開始起鬨要新郎吻新娘時,他用那雙溫柔得足以融化她的眼睛無言地徵詢她的意見。這是她的初吻,在那樣歡樂的場合,她沒有拒絕,當然,他也只是蜻蜒點水般的在她唇上輕輕刷過。
那一吻……力道雖輕,卻極有份量。
曙光盯著他飽滿的唇,臉蛋卻燙得像在發燒。是怎麼了?這一點都不像她,說好他們的婚姻只有三個月,她實在不應該想太多。
駱英司是被刺眼的陽光給喚醒的: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三秒鐘後才猛然記起他已在昨天結婚了。
他的新婚之夜就這樣被他給睡掉了?就算是假的,也該陪新娘子聊聊天,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否則未來一年的同居生活要怎麼過下去?總不可能避不見面吧?
真糟糕!她一定討厭他了吧?竟然連等她洗完澡都沒有就自己先睡了。
他起身,發覺自己昨晚睡在床上,那新娘呢?他望著身旁空著的床位,這才注意到曙光裹著薄被窩在沙發椅中,依然酣睡。
飯店空調冷得像不用錢似的,他被她把厚毯子給他蓋、自己卻包著薄薄的被子的舉動給感動了。拎起床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駱英司蹲下來,看著她熟睡的面容。洗去胭脂,露出她清麗的臉龐,他發現她的睫毛不需刷睫毛膏,天生濃密帶著微卷,臉頰粉嫩,自然透露好氣色,五官拆開來看或許不是最完美,但組合在一張臉上卻是那麼相襯可愛,不能再更好了。
他突然起了怪念頭,似乎認為就這樣維持婚姻也沒關係,反正他們都不討厭對方,何不乾脆將錯就錯?這想法使他心驚。不行不行!萬一夏曙光對他連一點點意思都沒有,那他豈不是糗大了?
他笑自己太愚蠢,如果他對她存有幻想,必會使她困擾。為了日後相處的和諧,他決定速速拋開這個念頭。
早上七點,手機鬧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