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一劍,鄭天行慌忙躲避,他已經見識到飛快的一劍,看著第二劍刺來,鄭天行確實有些慌了,因為他不清楚下一刻劍會傷到他身體的哪一個部位,也許會一劍將他刺死。
噗!
一口鮮血自葉臨風口中噴湧而出,一柄道劍插在了鄭天行的胸口,他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無比,目光變得灰淡。
鄭天行的雙刀掉落在地,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再握緊雙刀。
之前,他的肩膀受傷還能握刀,但是在這一刻,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了,胸口被刺穿了一個血洞,下一刻,他閉上了眼鄭天行死去,鄭關機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再去多看一眼。
在鄭關機看來,城中老百姓的性命遠遠比他的兒子鄭天行的性命要重要的多,好男兒當上陣殺敵保衛疆土。
勸君莫惜頭顱貴,留得東原史下名。
縱使心中有萬千悲痛,也不能表露出來,不能亂了軍心,此刻,鄭關機明白自己必須要堅持,只有他這位定州的主將堅持住,定州才守住的希望。
攻城依舊在繼續,廝殺依舊在進行,馬嘶鳴,刀劍橫,血滿地,戰火燒。
城上廝殺,城下攻城,兩軍交戰,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城上死人,城下也在死人。
鄭天行已經死去,而大廚跟鐵匠還在與吳南雍他們拼命廝殺。
“為何陵州還不來援,定州已經撐不了多少時間了,若是再過一炷香的時間,恐怕恐怕定州撐不住了。”鄭關機自語道,他依舊在城上指揮作戰,但眼下的態勢有些告急。
雖然定州是守城一方,城上箭矢與石塊的準備也很充足,但是最令鄭關機擔心地鐵甲玄兵已經開始了行動。
鐵甲玄兵躍上城牆,一通剿殺,刀起刀落,唰唰唰,人頭落地,血染城牆,沒有耗費多少功夫,這六十名鐵甲玄兵已經斬殺了三百名定州守城將士。
而這六十名鐵甲玄兵沒有一人受傷,他們的盾牌與刀劍上都刻畫了符文,可以抵擋一部分敵方攻擊。
不時的有人頭從城牆上滾落,喊殺聲震天。
大廚手中的擀麵杖砸向那兩人,被對方的其中一人用道劍抵擋,咔嚓一聲,擀麵杖斷為兩截,大廚迅速抽出背後的鐵鍋,一手拿刀,一手拿鍋。
菜刀一刀砍在對方其中一人的肩上,那人的肩部直接被斬了下去。
手中鐵鍋又是一揮,嘭的一聲砸在另外一人的頭部,那人的頭部嘩啦啦流下了鮮血,塗滿了整張臉。
吳南雍繼續將餘下的箭塔毀掉,火弩已經不再出現。
鄭關機搞不懂為何陵州遲遲不派來高手相助,定州缺的不是兵力,而是懂得修行的高手,中域就是靠著鐵甲玄兵跟吳南雍四位修行高手才成功毀掉了箭塔。
其實鄭關機不知道,陵州並沒有接到定州求援的訊息,因為探子早已在半路被截殺。
殺掉探子的人是被中域用重金收買的東原地方官,一個地方縣官,收了中域的一箱珠寶。
陵州雖然沒有接到定州的訊息,但也已經派出了探子前去查探,但依舊被半路截殺。
定州與陵州都在焦急等待,但戰局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定州沒有援兵來援,而城牆上的箭塔已經被毀,投石車也被毀掉了幾輛,就看城門會不會撞壞了,一旦城門守不住,餘下的三千多精騎殺進城門,長驅直入,那些無辜的百姓,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殺。
轟的一聲,城門終於被中域的撞車撞壞,中域三千精騎一鼓作氣,奮勇殺進了城門,馬蹄直接將守城門的定州將士踩死,這些騎兵的手中都握著長槍或者鋼刀,在城門前發狂似的砍殺、刺殺。
定州守城將士也與中域的這些騎兵拼命搏殺,手中的刀劍砍掉一條條的馬腿,斬向一個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