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得。
好在姬十七破了這四道劍意,暫時安全了。誰料就在姬十七破了這四道劍意的瞬間,忽然一股磅礴的氣息壓蓋了整座酒樓,樓頂的紅瓦碎了一地,酒樓裡的物什有的也被龐大的氣壓壓破了。
整座留仙居搖搖欲墜,似要坍塌,姬十七口中噴出的鮮血染在血紅的袍子上,與袍子的顏色融為一體,俊俏的臉上顯得比以往更加蒼白。
而葉臨風更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一個趔趄撲倒在地,木箱裡的懶貓花花還沒來得及吃口飯就差點被晃出來。
酒樓裡的客人慌忙逃竄,只留下一箇中年人模樣的男子平靜的坐在桌旁。
樓外飄起了雪,這雪實在是有些詭異,正值六月天,怎會飄起雪來。
桌旁的中年人不沾一絲塵土,只是平靜的喝著手中捏著的半滴未灑的半杯高粱紅。口中靜靜咀嚼著西界特產胡記花生米,面色是那麼的平靜安然,似在慢慢品嚐著美味珍饈。
而窗外的雪依舊下個不停,那一片片雪花上好似凝結著念力,具有不小的氣息波動。
眼看雪越下越大,姬十七與葉臨風已經快要支撐不住,面色蒼白如紙,嘴角也已沁出了血。
他們兩個想恐怕他們難逃此劫,但是卻不想就此死去,他們不甘心,他們想知道使出“落雪”這一失傳已久的神術的人究竟是誰,對於神術,姬十七與葉臨風對“落雪這一神術多少有些瞭解。
所謂神術並不是說神仙所創之術,而是許多古老傳承之術的統稱。目前的神術大多早已失傳,有的連名字都已經消逝在歲月的洪流之中。
現在修行界普遍知曉的神術僅有三個,一個是天碑,一個是風雷,而另一個就是這落雪。落雪這一神術雖普遍被修行界的人知曉,但卻很少現世。就在這酒樓快要坍塌,千鈞一髮之際,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感到吃驚的事。如此強大無匹的壓力卻像洩了氣一般,傾刻消逝不見,窗外的雪花不再往酒樓落下,而是像被一股比它還要強的氣息給驚散了,紛紛揚揚落在別處,不再有那種磅礴的壓力。
姬十七與葉臨風長長舒了口氣,臉色依舊是那麼的蒼白,可見剛才神術的威力有多大。
葉臨風與姬十七此時已然明瞭,或許坐在桌旁一直未動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剛才的神術也是這位中年男子給破的。
連姬十七這樣的修行天賦極佳的人也不得不稱奇。
他奇怪的不是這中年男子破了此術,而是奇怪這中年男子在破此術時絲毫未動。或許並不是他絲毫未動,而是根本就看不到他在動。
“不知前輩為何要阻止我們滅殺修行界的妖孽。”酒樓外傳出這樣一句話。
“你老子的,我管你大爺的什麼剷除修行界的妖孽,大爺我要喝酒吃菜,本想圖個清靜,卻被你們幾個擾了我的清靜,我要不破了你的神術,難道我要坐以待斃等你們把我也殺死?小兔崽子,快給你大爺滾。”那中年男子說完之後用筷子夾起一粒胡記花生米投到嘴裡嚼了幾下,又仰頭飲了一杯小酒,頓覺滿足。
酒樓外的幾人感受到了這位中年男子的威壓,乖乖的逃走了。
那中年男子依舊靜靜的坐在桌旁,獨自享受這種滿足感。
“多謝恩人救我們一命,此等大恩我們定會銘記在心,湧泉相報。”姬十七與葉臨風齊聲說道。
“年紀輕輕的,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我並沒有想過救你們兩個,我只是厭惡他們打擾我吃飯。”那中年男子很直接的說道。
“小二,再給我們上壺好酒,來一鍋紅悶兔子肉,然後再來點羊排。”姬十七招呼著小二,然後與葉臨風於中年男子同桌坐下。
“前輩,我想向您請教一下,不知前輩可否為我指點一下。”葉臨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