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貼在上面的紙片像被灑上了水一般緊緊吸附著禪房外圍的每一寸地界,門窗也被裹的嚴嚴實實,像極了一個大粽子。
白色的紙片上畫滿了黑線,密密麻麻,不知畫的什麼符。
就在姬十七雙手結印,口中輕嘯時,突然噗嗤一下,噴出來一口鮮血。
臉色比以往變得更加蒼白,平時自信驕傲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忽見禪房之內佛光湛湛,佛光透過裹的嚴嚴密密的紙片,露出絲絲縷縷金光。
金光越來越盛,那包裹在牆壁外側附有符力的紙片快要被撐破,畫在紙片上的黑色的符文也越來越淡,就要失去。
而姬十七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他見情況不妙,忙向後疾退三丈,臉上沒有驚訝,有的只是凝重。
因為他深知這苦陀寺底蘊深厚,要不也不可能不與楊沫他們聯手。
姬十七的符力已經解除,跟佛宗高僧硬抗很顯然會吃虧,更何況是姬十七一個人。
佛光越來越盛,一下子衝的附著在牆壁外圍的紙片亂飛,像漫天灑落的雪花。
禪房的門緩啟,自禪房中走出幾位僧人,為首的是一個面若黑色鐵石,**著上身的和尚跟一個眉目清秀、面若光珠的和尚。
姬十七想來這便是苦陀寺的住持跟方丈了,只是沒想到比其他寺的住持跟方丈要年輕許多。
“姬公子的天道神符果然厲害,如此年紀能夠施展成這樣實屬天賦異稟。不過今夜修行界又要失去一位天才,實在是太可惜了。”說此話的是那位眉目清秀的和尚。
“也許吧,剛才你們施展的大慈大悲普度咒好生了得,晚輩若不及時而退,恐怕早已死去。”姬十七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
“之前死與現在死沒有區別,待我來度你。”眉目清秀的和尚說完此話,結了一個佛宗真手印。
姬十七從懷中取出一粒丹丸,吞了下去,這粒丹丸是老五孫草所煉製,可以暫時為己身增補些許能量,不過卻無法增補識海之中的念力,姬十七並不慌亂,因為佛宗向來很慢。
看了看今夜尚且明亮的月色,姬十七指尖輕拈,手中便現出了一張油亮亮的紙片,這張紙片是他平時積攢準備的萬千紙片之中的一張。姬十七將紙片拋向空中,同時調動一部分念力,單手結印,口中輕噫,那被拋起來紙片像被注入了一種力量,不停的反射以及折射著月光,紙片凝聚成了一個小光點,射向那位眉目清秀的和尚。
那眉目清秀的和尚一聲斷喝,口中輕誦:“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眉目清秀的和尚只輕誦了一遍,凝聚成光點的紙片便變得黯淡下來。
姬十七不解,知道不敵,收回此術,問道:“想來你就是方丈了,聽聞你親近女色,為何施此咒時還能如此從容。”
“看來姬公子對佛理了解不深,色是指一切能見到或不能見到的事物現象,而這些現象是人們虛妄產生的幻覺。所以色非女色男色,色即是空,讓人們認識到事物的現象,認識到諸多苦惱都是虛妄產生的。空即是色人,則由事物的共性,因緣關係,讓人們知道因果報應,善惡迴圈。”
“你的鏡花是幻術,所以我能夠破你,而要說到親近女色,女人是真實存在的,我跟女人做那些事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並不為虛幻。若要講到因果報應,我喜歡女人,如果被罰下輩子做豬做狗我依然喜歡女人。就算因果報應又如何,我就是喜歡女人,喜歡跟女人做那些事。”方丈又繼續說道,這些話聽起來蠻不講理,仔細想想卻不是全無道理。
“原來如此,佛宗底蘊深厚,大師也是另類。”姬十七有所悟,在他看來他的幻術對於佛宗來說並不佔優勢。
聽了方丈的一番話,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