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不說只是笑了笑。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她只是想有一個新氣象。
週末的時候她找到了陸江晨的聯絡方式。現在顧衍生和喬夕顏說話喬夕顏老揶揄她是“人老珠黃”的大嫂,弄得顧衍生很是鬱悶。於是乎決定找另一個“大嫂”出來敘敘舊。順便探探她的近況。
正值一個西洋畫派的當代畫家在城中辦展覽,顧衍生便約了陸江晨去看。她早早的就到了。展覽館人不多,雖然各類的照明光華熠熠,卻還是不能掩飾的冷清。主廳裡掛了幾幅抽象畫,有簡單幾筆寥寥線條的,也有繽紛斑斕色塊的。她看的用心,一時竟忘了自己是約了人的。
直到有人輕拍她的肩,她才恍然回過身來,陸江晨正笑吟吟的站在她背後,一身黑色V領連衣裙,小露香肩,鎖骨處也若隱若現,身形極盡婀娜,舉手投足皆自成一派。她倒是比以前顯得更加精神了。
陸江晨見她不說話,打趣道:“怎的,一年而已,你就不認識了?”
“那是自然的,你是越來越美了。我有危機感了怎麼辦?”她故作誇張的比了比腰身:“看看我,還真是越來越往大嫂發展了。”
“你這樣算是恢復的快了,我生了佳佳一年才瘦下來。”
……
兩個女人從減肥講到孩子,又由孩子講到教育。總之話題是飛快的迂迴延展著。後來她們就近在展覽館附近的一個日本餐廳吃飯。顧衍生和陸江晨都是不怎麼講究的人,以前大學時還時常相邀著在校園附近的小店吃飯。只是後來兩人身份漸漸的轉變,她們最終還是遠離了那個市井而又純粹的圈子。
她們坐在包廂裡,穿著和服的服務小姐為她們泡好茶就替她們拉上了門。包廂的空間不大,卻異常的幽靜。日式的建築風格,古典味十足。尤其是這榻榻米,顧衍生實在是坐不慣,索性是放縱了姿態。見她還是一副小兒女姿態,陸江晨嗤嗤的笑著,揶揄她:“你這個樣子哪像是做媽的啊!”
顧衍生不以為然,滿不在乎的回答:“我把你的這句話當做我永葆青春的讚賞。”
陸江晨坐得筆直,顧衍生看著就覺得累。過去顧媽總是教育顧衍生向江晨學習,明明是同學,陸江晨就比她成熟許多。作為長媳她為人處世更是沒得挑。其實顧衍生知道,她的腰桿是不得不挺起,整個陸家都依仗著她的長媳身份湊著大樹好遮陰。她又怎麼能允許自己倒下?
如若不是大哥最終想通了給她自由,也許她一輩子都要在泥沼裡打滾了。這麼想想,顧衍生竟覺得其實大哥還是有幾分良心的。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自我鄙視了。就算她現在和葉肅北一個鼻孔出氣,也不該是非不分的。
顧衍生端起面前的花茶淺抿一口。杯子小巧,水光漾漾,裡面平展著一朵白色的花,把茶喝成了一副美麗的畫了。花茶香氣氤氳,顧衍生輕輕的擱在了桌上。
倒是陸江晨先開了口。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呢?”她似笑而非,眼底全是瞭然。顧衍生見她這副表情,縱是想強撐,也是要投降了。
她囁嚅著說:“本想打著老朋友敘敘舊的牌子問問你的近況,順便探探你的口風,誰知你比我腦子轉的可快多了。”
陸江晨笑,嫵媚異常:“其實也沒什麼好探的,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過的還不錯。只不過爸爸他們比較慘了。”
顧衍生沉默。樹倒猢猻散。看來江晨顯然也懂的這個道理。他們離婚的時候還沒發生什麼。現在葉肅東自暴自棄,自己都快保不住了,過去受了閒氣的還不找準了機會收拾陸家的人?
陸江晨嘆息:“剛離婚的時候我爸就跟驚弓之鳥似地。一個勁兒罵我,說我沒眼見。後來……”她停了一下,考慮了下措辭:“後來他又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