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抵不過了。
大腦響徹一記記聲嘶力竭的尖叫,一股甜腥竟從心口翻湧至喉間。
可我捂緊,嚥下。
就像腦中的歇斯底里如尖長的指甲在血肉上抓,我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因為是我活該。
我沒有資格悽慘。
更沒有資格追上去,阻止他。
噼啪!
蒼白的閃電撕裂黑暗。
這一刻,我終於篤定洶湧奪眶的淚水勝過暴雨,體內的寒意勝過地上的泥水。
我就這樣坐在自己的棺槨上。
眼睜睜看著那身形迷失於昏天黑地,像是遊蕩的亡靈沒入幽冥。
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徹底消失了。
&ldo;姬少辛……&rdo;
為何聲音還是沒能和喉間甜腥一同壓下?
為何嘩啦暴雨掩不住這般微弱的喊?
不過幸好。
已經沒有意義了。
暴雨過了多久才停?
雨停之後又得了多長時間?
我不知道。
我依舊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儘管視線早就被擋住,被圍觀著指指點點的人群,但我好像看不到。
拉我起來的人是誰?
馬車要把我送去哪裡?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失了魂靈的軀殼麻木呆愣,如傀儡般任人領著進門,沐浴更衣,梳理長發。
直到房門吱呀開啟。
行至跟前的女人神色訥訥,些許無措地揪著手絹打量我半晌,終在床邊坐下。
&ldo;怎麼回事?&rdo;
若是這世上任意一個其他人這般問,都喚不回彌留渾噩的意識。
可她是我的母親。
胸腔中的悲慟轟然爆發。
淚水崩潰如決堤。
聲聲哭喊直至抽乾最後一絲氣力,直至那襟前滿是淚痕和抓痕。
我方才聽見自己在她懷中聲音嘶啞。
&ldo;我把他弄丟了。&rdo;
我氣走了這世上最在乎我的人。
我親手扯出了自己的靈魂。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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