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擔心梟梟的安全而坐立不安了半天,人家不僅不領情,反而還反問他是她的誰?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確實不是梟梟的什麼人,所以——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格管她。
“今天的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刺殺。”手搖扇子,修羅?撒旦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分析道,“目標,當然是‘大病初癒’的法俄王陛下。”
“廢話!”一旁的崔鶯櫻毫不客氣地對修羅?撒旦說道。眾人之中,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梟梟外,只有崔鶯櫻敢以如此不客氣的語氣對老狐狸似的修羅?撒旦說話。
“所以,我們必須要徹查火焰王國,揪出所有可能人選……”
“不好意思,我可沒空留在這裡陪那老頭耗。”冷冷的聲音自梟梟的方向傳來,“我到這裡是來治病,不是來當政客的。”
“唉……”幽幽的一聲嘆息自梟梟的身後傳來,雖然很輕,但是卻如同沉重的雷聲般擊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梟梟沉默地回頭望了身後的月頤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大廳。月頤自然也就沉默地跟上,兩人在沉默的氣氛下來到了大廳外偏僻的角落裡。
“絕對結界!”
佈下結界後,梟梟方才對上月頤沉默的黑瞳:“有什麼話,就說吧,月頤。”
“我自認為自己看過的人很多,但是——我還是沒能看透你,夜梟。”思索了一下,月頤直截了當地說道,“身為梟梟的你,天真可愛;可是身為夜梟的你,卻不時帶著令人戰慄的寒氣,彷彿是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見血方回。”
“這個世界上,除非有讀心術,否則誰又能看透誰呢?”梟梟撇撇嘴說道。
“我知道你因為法俄王害死了你母親而對他心懷怨恨,但是當你在報復他的同時,是否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呢?既然恨他,為何還要耗費你自己的魔力來救他?既然恨他,為何在先前的刺殺中還要暗中出手救他?我不明白,你是來救他,還是來報復他?”
“自從母親在我眼前被火吞噬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一定要報復那個男人,讓他也嚐嚐這份痛苦。”梟梟的目光中寒光閃閃,“可是,當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復記憶中那無情冷酷的形象。蒼老的面容,眾叛親離的局面,被親生女兒下毒的悲慘,命運沒有等待我下手,就已經先給予了他懲罰。”
“也就是說,你不準備報復他了?”月頤問道。
“我不動手,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動手,今天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一個證明。”梟梟揮了揮手,“我不動手,並不等於我就原諒了他,會出手幫助他。而我出手幫助他,治療他,也不表示我已經原諒了他。我只不過不想讓他死在我眼前而已。”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月頤笑著反問了一句,話題就此打住。因為就在不遠處,三道可疑的人影貓著腰緩緩移動過來。
“你確定,她們倆走向這邊了嗎?”女聲是崔鶯櫻的聲音。
“沒錯,我親眼看到的,她們轉到柱子後面就不見了。”回答的是愷撒?金,看來他也順利從大街上那場混亂中脫身了。
“轉到柱子後面就不見了?”走在最後的修羅?撒旦打量了一下那直徑不到半米的柱子,“不是用傳送魔法,就是設下了結界吧……”說著,人已經走到了柱子前。
就在他伸手向前想要試著碰觸的時候,突然柱子後面光芒大作,然後梟梟和月頤從光芒中走出。
“你們在找我們嗎?”梟梟嘴角一揚,微笑著問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竟然與一向笑臉迎人的修羅?撒旦有幾分相似。
“啊……”乍見梟梟和月頤大大方方地出現,三人反而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各自表情都十分尷尬。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一起來的夥伴,同伴之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