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啟蒙,到今日,寒窗苦讀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從未有過一日的懈怠,如今終於有了回報。
自然志得意滿。
覺得心中有無限的雄心壯志,他一定會重振家族門楣的風光。
必定叫威寧侯府比太祖父在世的時候,更加的風光榮耀。
不過他所有的志得意滿還有雄心壯志,都在看到一張和父親像了七八分的臉後,凝結成冰。
再也笑不出來。
拉著韁繩的手,也頓住。
那是……
潘玉瑤嗎?
宋延是已經知道,潘玉瑤已經不在靈山縣,甚至人都已經不見。之所以沒告訴別人,還隱瞞下來,是因為他還要用潘玉瑤這個身份,這樣他和靈兒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白頭偕老。
因為遲遲查不到潘玉瑤的下落。
他一直以為,潘玉瑤就像是靈山縣百姓所說的那樣,早就已經被潘家父母私下裡處理已經不在,又或者被關起來。
唯獨沒想到,
她竟是自己離開潘家的。
而且人還來了京城?
她來京城做什麼?難道說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不會,她一個嬌養的閨閣小姐,如何知道的??總不能是潘夫人告訴她的。
但若不是的話,
那她現在這個打扮,和父親太像了。
她想做什麼?
不不不,潘玉瑤是女兒家,他方才見到的那個分明是少年郎,雖然街道上,人員熱鬧,他們也有一定的距離,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對方的喉結,面容雖也比尋常男子略顯得秀美了一些,卻也沒有女子那般的柔美。
這天下之大,
碰到一個和父親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其實也很正常。
但……不能這麼相像吧?
他也沒有看錯。
不過說不得是父親遺留在外的風流債?
宋延自見到阿瑤後,縱然是已經勉強自己把心神都放到打馬遊街上,但心裡卻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長相在那邊擺著,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心神不寧的宋延,別說享受自己的榮耀時刻,就連站在茶樓上的宋靈兒也給忽視掉。
其實,
昨晚才發生那樣的事情,威寧侯夫人是不願意讓宋靈兒出來,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壞了兒子終身的前程。
不過宋靈兒卻十分想要見證這榮耀的時刻,便立刻辯解說,房間早就已經定好,她也已經同禮部尚書家的姑娘約好,若是無端端失約的話,可太說不過去了。
威寧侯夫人聽到她這話,這才允了。
宋靈兒是可以確定宋延一定能中,且還是探花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要投擲的花,香包手帕等等物件。
等了不短的時間,這才看到人來。
卻沒想到,她讓侍女高喊了幾句,宋延都沒理會。
剛開始還以為宋延是沒聽到,畢竟吵鬧聲太大了,卻沒想到,她親自喊了,也一樣,宋延從頭到尾都沒抬頭。
這讓宋靈兒的心裡失落極了。
就連和她一起的姑娘,看到也覺得稀奇,“你們兄妹的感情,素日最為要好,怎地?你沒告訴他,今日你也會來看嗎?”
按道理說,即便是沒告訴位置,但剛才宋靈兒的音量可不小。
宋延竟然連自家妹妹的聲音都沒能聽出來?
這不能吧。
錢姑娘這話,讓宋靈兒的心裡有些難堪,她總覺得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雖然她沒有看到哥哥的表情,不過就她對宋延得了瞭解。
他剛才整個人都是心神不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叫他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