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到頭來,連你的一眼正眼都換不到。
“哈哈。。。哈哈哈。。。。。。”
太平間裡,突然響起陸臻兒魔怔的笑聲,滲人骨髓。
季冉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連害怕都忘了。
陸臻兒一邊笑著,一邊一瘸一拐地向他們走過來。
顧邵庭眉梢鎖起,站起身將季冉護在身後,看著陸臻兒笑得如抖篩似的,他叫了她一聲,“臻兒。”
“邵庭,”陸臻兒悽悽慘慘地叫他的名字,“為什麼?現在你連一眼都不願意看我了,為什麼你眼裡只有季冉這個賤/人?難道你忘了嗎,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如果---”
“夠了!”顧邵庭打斷她,“臻兒,如果你不想錯的太離譜的話,自首吧。”
“自首?不。”陸臻兒笑了兩聲,“邵庭,既然活著我得不到你,那我也絕不會便宜了季冉這個賤/人---”
季冉一時沒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陸臻兒如鬼魅般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孩子還未成型就被逼著化成了一灘血水,反正現在,我活著也沒多大意義了。邵庭,我捨不得你死,那就讓季冉陪我一起死吧!”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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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季冉陪我一起死吧。
這句話落下,連顧邵庭都沒反應過來。
陸臻兒像瘋了似的,掄起旁邊架子上一根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下來的鋁鐵,用盡力氣,朝季冉的頭上砸去。
“季冉,要死,我們一起死好了!”
混亂間,有一個人擋在了她的身前。
男人呼痛的悶哼聲,陸臻兒瘋狂的尖叫聲。
混合著一起充斥著季冉的耳膜。
她只覺得腦袋裡暈乎乎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
季廉安是在季冉醒過來的一個小時前從拉斯維加斯趕到A城的。
他不過是離開了短短几天,他的一雙兒女在A城接連出事,且還都是傷在同一個人手上。
這就如同一頭雄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頭頂上點了炮仗,潛藏的暴怒一下被就激發了出來。
季冉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季廉安壓抑著怒氣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就算把這座城市翻過來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那個女人。。。。。。
是陸臻兒嗎?
季冉嘴唇乾裂的厲害,她動了一下,想自己爬起來拿水喝。
輕微的響動驚動了剛剛掛掉電話的男人。
季廉安看見她醒了過來,冷厲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他走過去,倒了溫水遞給季冉。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讓醫生進來看看。”
季冉搖頭,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她的嗓子乾啞的厲害。
“季晨呢,他怎麼樣了?”
提到季晨,季廉安臉色沉冷,“他的手術已經結束了,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還在昏睡中。”
“他的手。。。。。。”
季冉想起陸臻兒那把鋒利的匕首紮在季晨手臂上的情景,仍是一陣後怕。
“醫生說幸好沒扎到血管動脈,只是傷口太深了,手臂肌肉損傷嚴重,要完全恢復,恐怕要大半年的時間。”
季冉舔了舔唇,抬眸看向季廉安,“抱歉,季晨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
“他是哥哥,保護你是應該的。”
他是哥哥。。。。。。
季冉彎了彎唇,“他是一個很好的哥哥。”
知道季晨沒有生命危險,季冉渾身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