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等季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大力掀倒在了地上。
隨即便是後背上重重的捱了一下,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小寶和小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嚇住了,兩個小傢伙抱做一團,瑟瑟發抖。
警笛嗚嗚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響起。
季冉被那藏獒一隻前爪摁著,舌頭上的腥臭液體滴在她的臉上,差點沒被燻暈過去。
藏獒嗷嗷地叫著,似乎在打量著該從哪裡下口才好,一口鋒利的獠牙齜露出來,好像要把她撕碎一樣。
季冉覺得自己真真是流年不利,連出個門都能碰上這樣的禍端。
旁邊有人拿著棍子大聲吆喝著驅趕藏獒。
可那畜/牲卻像是吃定了季冉似的,身上捱了好幾記棍子依然不肯鬆開爪子。
直到巡邏的民警拿著電棒趕到。
季冉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被身上的龐然大物給壓散了,身上的針織襯衣也被抓爛了,後背和肩上也不知被撓了多少爪子。
撓心撓肺地疼著。
最後昏迷過去之前,她只是呢喃了一聲“顧邵庭。。。。。。”
。。。。。。
深夜,醫院走廊。
十一點多。
vip病房的走廊通道靜悄悄的,傅深把自己剛剛查到的結果娓娓道來,“。。。顧先生,那隻傷人的藏獒屍檢報告已經檢測出來了,之所以會發狂地傷人,是因為它的體內被人注射了小量的鹽酸阿姆液/體,因為注射的藥量太小,如果稍不注意的話,很難檢測的出來。”
長身玉立的男人筆挺地站著,身上帶著一股風塵僕僕的疲累。
聞言,只是輕挑了一下眉梢,問“鹽酸阿姆液/體,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問了安醫生,他說這是一種精神類藥物,人長期服用的話會變得暴躁易怒,陰晴不定,大型的動物服用了,藥量小的話會引起發狂的症狀,藥量大,則會在三五個小時之後死亡。”
。。。。。。
病房裡,季冉因為傷的是後背,所以不得不趴著睡。
她的後腰和肩上一共有四處抓傷,其中右肩上的傷口尤為嚴重,送來醫院的時候一共縫了五針。
好在醫生都給她做了緊急的消毒處理,沒有讓傷口感染。
顧邵庭脫了西裝外套,從洗手間裡擰了一條熱毛巾出來給季冉擦臉。
小女人臉上都是塵灰和汗漬。
他擦得很仔細,一下一下,動作放得又輕又揉,生怕弄疼了他的小妻子。
季冉不知是不是在做夢,蒼白的唇瓣嗡動了一下,囈語了一聲“顧邵庭。。。。。。”
顧邵庭給她擦臉的動作一頓,乾脆扔了毛巾去握住她的手,“我在,冉冉,我在這兒。”
“我怕。。。。。。”
【我怕。】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直直戳中了男人的心窩。
她當時,得有多害怕?
顧邵庭閉了閉眼睛,不敢去想那樣的畫面,只是握著她的手越發用力,輕言哄道,“別怕,冉冉。”
別怕,他會陪著她。
顧邵庭把她額前的碎髮撥開一些,傾身在她臉側輕吻了一下,“別怕,好好休息。”
。。。。。。
鹿苑。
深夜的小區,只有兩旁的路燈在清清冷冷地亮著。
二十八樓。
顧邵庭和傅深到的時候,門外已經守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傅深問其中一人,“人呢,在裡面嗎?”
那人點頭“先生放心,我們一直在門外守著,沒有人出來過。”
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