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像吃定心丸一樣地信任這個才十一二歲的少年。跟著梅西溪七轉八轉地消失在草原。
向長風待他們遠去後,道:“上馬”林遠岫,向南望彎身上馬,小溜幾步,一行十八騎遽然而至。墨綠色鬥蓬罩頂,白紗遮面。白衣白裙,白馬,渾身素裹,體態婀娜。當先一名女子“籲”了一聲,帶住韁繩,停了下來,對身後的一名略小點的少女說了幾句。那少女催馬上前,也是操著生硬的漢語道:“小兄弟,你們看到過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子,打這裡經過嗎?”
向長風暗自稱奇,忖道:“想不到這麼嬌俏的一個女子,竟會是殺手。”道:“沒有啊!……讓我想一想,對了,昨天,好像是有這麼一對母子從這經過,眼睛也是和你一樣,深深的。面板也跟你一樣,有點帶褐色。只不過,穿著漢人的衣服。”
那名少女忙不迭聲道:“不錯,你知道她們往那個方向去了嗎?”
向長風‘哦’了一聲道:“她們往那邊去了。”一指她們的來處。
那少女駭然驚叫道:“什麼?她們居然敢往回走?就不怕我們殺了她嗎?”
向長道:“什麼?你們要……我不說好了。難怪聽那女的說,‘漢人有句古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們都出來了,她們的巢穴豈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嬸,是我害了你了。”
那少女一呆,掉轉馬頭,對為首的女子嘰哩呱啦地說了幾句什麼。那女子縱馬過來。上下打量向長風,向長風神色坦然自若。如淵停嶽峙。暗自裡全神介備。心中忖道:“看她們手無寸鐵的樣子,真不知她們的兵刃是什麼?不過,看她們騎馬的樣子,功夫好像不淺。爹說過,越是不用兵刃或短兵器的人,更是歷害。我得千萬小心。”
眼看劍撥弩張,一觸即發,為首女婦突然掉轉馬頭,策馬向來路急馳而去。其餘眾女,一字排開,魚貫而行。
向長風輕出了一口氣。眾小歡呼起來。向南望道:“大哥,你真行。三言兩語。就退了敵兵。”
向長風微微一笑道“以後你們記住了,再看見這撥人,給我退避三舍。明白了沒有?”眾小點點頭。向長風突地楊聲高叫道“小子們,走。”十多個少年尾隨著他來到一處空地。向長風用指在嘴角吹了一個響哨。兩個少年走到草地上,蹲下來撥了幾下草,露出一塊深地。頂上有四根木棍排成井字架在上面。向長風又用手指打了個響。又有兩個少年拿繩子過去,丟在井下。須臾,拽出明輝,疏影母子。又將繩子放下去,將梅溪西拽了上來。
明輝道:“孃親,好好玩噢!”向南望噗地一樂,嬌笑道:“真好笑,被人追得向野獸一樣,掉在坑裡,還好玩。”
明輝茫茫然不知所措,訥訥不語,疏影攬著兒子的頭道:“多謝小兄弟搭救之恩,我們母子今生一定設法報答。”
向長風笑道:“路見不平,撥刀相助,男兒本色,這不算什麼?大嬸風看你們又飢又渴的,何不到在下之處,飽餐一頓,我也略盡一下地主之誼。有什麼話,咱們慢慢再說。好不好。”
疏影感激道:“多謝這位小兄弟。”
十幾個少年擁著疏影,明輝來一座蒙古包。有人端上手抓肉,奉上奶茶。明輝狼吞虎嚥了一番。疏影慈柔地望著愛子,清澈深邃的眼裡閃著母性的光渾。
兩人吃得半飽時,向長風道:“嬸嬸,你們怎麼會從天竺遠渡到中土來呢?那十八名白衣女子又是什麼人呢?”
疏影嘆口氣道:“用你們的古語,說來話長了。我本是居於天竺伊裡安查亞北部,一處群山環繞密林地帶。那裡孤鳳族的一員,我們族長叫全碎玉,是混血兒。有一回到中土經商,愛上了一箇中土人氏。被人遺棄後,回到天竺,生下一女,叫重瓦。就是我們現在的族長。上任族長生下瓦兒以後,一直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