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叫到近前道:“孩子,你已經長大成人了,該是你出道的時候了,你去看看你的幾位結拜兄弟,見見面,如何?”
明輝不由喜道:“太好了,太師父,我聽您的。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慶天功微微一笑,忽地神色一頓,道:“輝兒,還有一件事,你需要謹記。你父是我最鍾愛的弟子,每每想起他身遭不測,無痛徹心肺。此次下山,如果你報不了殺父之仇,就不用回來了。”
“太師父”明輝叫道。慶天功佛袖而去。
明輝呆呆地站著。忽聽有人輕微的嘆息。回首時,卻是七子佔小園。佔小園道:“你太師父決定的事,絕無更改。希望你能早日報仇。也好不負我們大家的眾望。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留在路上當盤纏。快去吃早飯。吃完早飯,七師叔送你一程。”遞了一個小包袱給他。沉甸甸的,明輝心知不是金子,就是銀子。
飯後,七子一直送到到崑崙山下,師叔侄這才依依惜別。
明輝行了百八十里路,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處小店,決定在這裡打個中尖。到了酒店,有個小二出來給他牽馬,將明輝迎了進去。裡面稀稀落落地坐了三四成的客人。明輝要了一斤羊肉,三兩燒刀子,小口小口地自斟自酌。
就在這時,門簾一晃,一個黃衫粉裙的少女走了進來。滿店的食客為之一亮。水汪汪的丹鳳眼,柳葉眉,吹彈得破的玉肌,滑不脂。腰細如楊柳。抿唇一笑,明媚可人。回頭一顧,傾國傾城。
明輝看了卻是一愣。這少女看著眼熟,似乎很久以前見過。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只是呆呆地盯著她看。那少女似乎也察覺了。慍惱地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找了副座頭坐下來。
須臾,小二給姑娘上半斤牛肉,一個大餅。姑娘似乎被人瞧得不自在起來,三扒兩咽,兩三下就把東西解決掉了,結了帳,提起劍,匆匆出了店門。兩個精裝打扮的漢子互覷了一眼,也結了帳,尾隨下去。明輝暗覺不妙,亦跟了下去。
二個漢人裝束的漢子絕未料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一直到天色將晚時,姑娘投宿在仙客居。那兩個漢人也住了進去。為了以防萬一,明輝索性住進姑娘對面的馬房裡。只忖了些少許的房錢。
半夜時分,明輝果然感覺對面有了動靜。虛掩開門,只見兩個灰衣蒙面人捅破了窗欞紙,正往裡吹著什麼。明輝估計是師父常說的五更迷魂散一類的藥物。心下大驚,推開門,正待喝止。兩人已穿窗而入。當下不敢待慢。一個細胸巧翻雲鑽進姑娘房裡,只見一名賊人正在往姑娘嘴裡塞藥丸。當即叱喝一聲,施展起排雲掌,將二敵震退數步,欺步上前,隨手點了二人麻穴。俯身去看姑娘,只見那少女仰面躺在床上,已是昏迷不醒。明輝舀了一人盆涼水,放在榻前,將姑娘的頭按在盆裡,時間不大,“啊嚏一聲,姑娘醒了過來。小丫頭還算聰慧,看了眼前的情景,已明白了八九分,紅著臉道:“是你救了我。”
明輝笨嘴拙舌道:“嗯!……就算是吧!”姑娘心道:“什麼叫就算是?”忽聽明輝喝道:“你們給這位姑娘吃的什麼藥。”
小姑娘一驚,只聽一個賊子顫聲道:“是……小人自己研製的化功散。”明輝又急又怒,沉聲道:“快把解藥拿來,可饒爾等不死。”另一個賊人哭喪著臉道:“對不起,小人,小人還沒研製出解藥。求少俠開恩,小人一定研製解藥。”
明輝氣不打一處來,道:“沒有解藥,就敢隨便下毒。你們是太不知死活。我問你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那賊子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找一個內功底子好的人,每天替她推宮過血,一個月後,除盡毒素,就可復元了。”
那姑娘氣怒已極,櫻口突地一張,兩聲輕響,兩格銀針身射入二賊喉嚨,二賊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