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過頭了,快過來幫我梳洗一二,本宮等下子還要去給太后請安呢。”
“是,娘娘。”綠兒忙走過去,拿起放在床榻下邊沿的鑲玉珠寶繡鞋,上面桃粉相見的牡丹繡得異常的逼人,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綠兒手持繡鞋準備替馮嵐穿上時,卻意外的在一朵牡丹的花蕊處看到了一小滴深紅的印跡。
綠兒挑了挑眉,微微看了一眼馮嵐,卻見馮嵐只是搖晃著頸脖不以為意,便也沒放在心上,匆匆替馮嵐穿上繡鞋,攙扶著她坐在了梳妝檯前。
待得綠兒替馮嵐打理好一切,馮嵐這才雍容華貴的前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在前去慈寧宮前,馮嵐特意將昨日墨夜打賞下來的幾支上好的人參及鹿茸叫綠兒持好。
慈寧宮外,馮嵐求見。金嬤嬤意外之餘卻也喚馮嵐進了太后歇息的內殿。
換下一張肅顏,馮嵐難得溫順的向太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太后樓氏慵懶的躺在了一張披著豹皮的長椅上,紫黃相間的錦服襯得她精神十足且華貴逼人。看到馮嵐,太后不經意的擰了擰眉,卻在馮嵐抬頭時,換上了一張慈愛的神情。
“是惠妃啊,心言,賜坐。”
“是,太后。”金嬤嬤福身退下,搬了張寬大的梨木椅子進來,鋪上厚厚的坐墊後,這才搬到了馮嵐的身後。
“有勞金嬤嬤了。”馮嵐向金嬤嬤福了福身子,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金嬤嬤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向她遞了個眼神,金嬤嬤實趣的退了下去。
“惠妃前來慈寧宮,是有何事麼?”太后問得淺淺淡淡,聽不出話語裡的情緒。馮嵐向後伸了伸手,一旁的綠兒將裝有上好人參及鹿茸的拖盤遞上。將拖盤上的紅色錦緞揭開,馮嵐這才看向太后,“母后,這是君上賜給臣妾的一點小禮,今兒早聽聞太后身體抱恙,臣妾擔憂母后身體,特意來看看母后。”
太后臉上的慈愛顯得真誠了幾分,笑容也明顯多了一絲,向著馮嵐招了招手,“惠妃的心意哀家是領了,可這些珍貴的藥材可都是君上賞賜給你們的,我這老婆子也用不上,你自己收好帶回去罷。”
“母后。”馮嵐假裝怪嗔的看了一眼太后,聲音帶有幾分撒嬌的味道,“母后這是不領兒臣的心意了,兒臣這心可疼著呢。”
太后樓氏笑得有些花枝亂顫的,伸手在馮嵐的手背上拍了拍,這才點頭笑道,“好好,你都這般說了,我這老婆子再不領情,都顯得哀家小家子氣了。”
馮嵐朝綠兒瞟了一眼,綠兒將手中的拖般放到了一旁的櫃檯上。
兩人又閒話家常了一番,時不時內殿都會傳出一陣歡愉的笑聲。
待得夕陽下斜,已是將要到晚膳的時間了。馮嵐自知是不適於呆在這邊了,便由綠兒攙扶著準備離開慈寧宮。
剛離開內殿時,候在外殿的金嬤嬤神色匆匆的越過馮嵐,連平時的禮儀都不顧了,神色慌張的進了內殿。馮嵐微微有些愕神,故意放慢了腳步,停在了內殿外的屏風處。
金嬤嬤走進內殿,話已是隨著人進去而飄出了口,“報太后,花姑到現在都未回慈寧宮,老奴已派人前往西宮檢視,稍後便可知曉了。”
“什麼?還未回來?”太后的聲音有幾分驚訝和震驚,稍後又壓低了聲音,似是也能查覺到自己的失禮。“速速派人前去西宮檢視,對了,派面生的公公去。”
“是,太后。”金嬤嬤應了一聲,馮嵐忙拉著綠兒快步的朝著外殿走去。
馮嵐前腳剛出外殿,金嬤嬤也跟在後面走了出來,神色匆匆、滿臉的慌張。
馮嵐心下一沉,手不自覺的拉了拉綠兒的衣袖,綠兒敏感的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扶著馮嵐走出了慈寧宮。
回到椒賢宮,馮嵐忙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