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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氣吞聲。”
“夜，是這樣的嗎？”楚俏的臉歪向一邊，像是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一臉受傷的問。
墨夜拾起羽含煙放在一旁的兵書，將圍戩兵法幾個字湊到羽含煙的面前，聲音清冷。“你對兵法很有興趣嗎？”
“怎麼，我不可以看麼？”羽含煙反問，將書微微一合，一瞬不瞬的盯著墨夜。
墨夜遲疑半晌，搖了搖頭。“可以。”
“淺沫，看來君上累了，你伺候伺候他。”羽含煙氣定神閒說著，淺沫應允一聲，卻又糾結的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良駒。
“娘娘，那馬兒怎麼辦？”
“儷妃不是剛還騎著嗎？就讓她繼續騎馬跟著馬車就行了。”
淺沫點點頭，“是，娘娘。”
楚俏依舊倔強的看著墨夜，“夜，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麼？”
墨夜冷冷一笑，扭過腦袋看向楚俏。“你想要什麼說法？”
楚俏伸手拂了拂被打得麻木的臉頰，疼得她呲牙咧嘴。“我被人打了，你是不是應該替我出口氣呢？”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處置打你的人呢？”
“殺了她。”楚俏陰狠的說著，眼裡露出兇惡的光來，定定的看著淺沫。淺沫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上了馬車，低下頭立在了羽含煙的身側，半跪下身子，一動也不動。
“這宮中的女人歸皇后所管，你若是想我給你一個說法，你先問問皇后，看她肯不肯應允了你殺了打你的人。”
“夜。”楚俏憤憤的跺了跺腳，有些惱羞成怒。
“你明知道淺沫是皇后的人，皇后怎麼可能會同意我殺了淺沫。”
“你若是有本事的話，皇后也許會同意的。”墨夜一臉玩味的說，楚俏一愣，不解的擰了擰眉。
本事？
她有什麼本事可以讓羽含煙同意自己殺了羞辱自己的淺沫？
再次看向墨夜時，楚俏精神一震，看到墨夜眼裡那似有似無的認真和追究，一時有些聽懂了墨夜話裡的意思。
“未公公，趕路要緊，不然晚上可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羽含煙淺淺的吩咐了一聲，未離滿臉愁容。
這前有狼，後有虎。
可如何是好。
“皇后。”楚俏打斷了羽含煙，臉上擠出一絲比苦還難看的笑容。
“怎麼？”羽含煙雙手環胸，一幅睥睨眾生的姿態看著楚俏。
墨夜挪了挪身子，坐到了羽含煙的身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羽含煙，像是要摸索出羽含煙這一系列的變化的前因後果。
“皇后，你是不是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特意將我趕到了浣衣局做苦力的？”楚俏臉上的笑容捻去，換上了一幅苦大仇深的面容。
羽含煙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是又如何？”
“這麼說，並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被貶至浣衣局，而是皇后你對我懷恨在心，害怕自己做過的事情敗露了，才將我趕到了人跡罕至的浣衣局去的，是嗎？”
“你想說什麼？”羽含煙臉上的笑容不再，一臉冷冰冰的盯著楚俏。
楚俏挑了挑眉，眼睛自然的劃過了墨夜。墨夜也看向了楚俏，看到楚俏眼裡似有似無的笑意。
“沒什麼，我還以為皇后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過如此了。”
“哦~那我倒還真想看看，我怎麼不了不起了。”
“皇后，請問，我可以殺了淺沫嗎？”楚俏陰冷的問，像是突然轉換了一個人似的，剛剛還進行到一半的話題突然被楚俏截然而止，而是用一種詢問的語氣問羽含煙，是不是可以殺了淺沫以洩心頭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