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在山頂的帳篷內,羽含煙被抱到了臨時搭成的床榻之上。外面不時有士兵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有些嗓門大的,更是在說剛剛在小河中洗澡的趣事,笑聲中棄滿了猥瑣之味。
羽含煙聽得山下有小河,可以洗漱,眼裡露著幾許期盼。
可她身子還不能動,雖然心裡是想著若是能在涼水裡洗洗,該有多好。可她身子不能動,也只能幹想著。
墨夜坐在床榻一旁的桌案後,拿著一本奏摺在批閱。羽含煙百無聊賴又悶熱無比的睜著一雙灈水清眸,盯著頭頂上白色的帳篷頂,眼珠子四處亂瞟著。
墨夜拿著奏摺,時不時將擋在眼前的奏摺挪下幾分,偷偷的看向不遠處的床榻之上的羽含煙。盯個少許,又將奏摺拿起,重新擋住他那張妖異俊美的容顏。
如此反覆,一本奏摺卻是批閱了半個時辰都還拿在手裡。
其實奏摺上寫了些什麼墨夜自己都不知道,心裡一心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加上羽含煙和他共處一室,更是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少頃,墨夜右手拿著奏摺緩緩下移,露著他那雙魅惑的雙眸,頗有深意的看著床榻之上的羽含煙。帳篷內雖有涼風陣陣,可依舊悶熱不已,羽含煙不敢亂動,可被汗水打溼的身子格外的不舒服。苦著一張臉,羽含煙嘟著嘴,不滿的抱怨著。
“什麼破地方,這麼熱,要是有空調就好了。”羽含煙小聲的咕嚨著,墨夜耳尖,竟然聽到了羽含煙說的話,瞬間瞪大了雙眸,頭上幾個問號冒出來。”空調?此乃何物也?”
不懂?
繼續看著羽含煙,墨夜突然心生一計,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將手中的奏摺放到了桌案上。從椅子上離身,墨夜起身離開了桌案後,來到了床榻前。
雙眸中突然印過來一張放大的俊顏,饒是羽含煙心裡有準備,可還是生生的嚇了一跳。
一雙受驚的眸子驚慌失措的看著墨夜,羽含煙嚇得眨了眨眼,隨即將眼睛閉上,不讓墨夜看出她內心的慌張。
“熱麼?”墨夜關心的問。
羽含煙嚕了嚕嘴,很想說句不熱,可事實擺在眼前,她頭上都還在冒汗,哪裡不熱了?
“有點。”羽含煙如實的說道。墨夜笑笑,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羽含煙有些窘迫的臉蛋,墨夜很想伸手去捏捏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想洗洗麼?”墨夜聲音頓了頓,有些乾啞。羽含煙聽在耳朵裡格外的刺耳,倏的睜開眼睛,羽含煙慌忙搖了搖頭,”不想。”
“真的不想?”墨夜壓低聲音,像是在和伴侶調情一般,聲音魅惑至極。”很涼的河水,洗完整個人都會神清氣爽。真的不要嗎?”
羽含煙咬了咬牙,有種想要淑女的罵個髒話的衝動。
“不要。”羽含菸嘴硬的回答。
墨夜攤了攤手,聳了聳肩,”好;,既然這樣,那孤就去洗了。你乖乖躺著,孤一會兒回來看你。”
說完,墨夜隻身出了帳篷。
剛出帳篷,正巧遇到前往這邊帳篷而來的昂念。
“你來幹什麼?”墨夜雙眼危險的眯起,一臉戒備的看著昂念。usbp。
這人遲早得趕得遠遠的,比起赫連清逸,墨夜覺得昂念才是真正讓他產生危機意識的那個人。
要人在這。昂唸的臉皮太厚了,而且你怎麼罵他他都笑臉相迎的。
“我來看看她,這大熱天的,容易感染。我溫了點涼藥給她,省得她生內火。”昂念說得理直氣壯,還不忘舉起手中的那碗褐色的湯藥碗遞到墨夜的面前,”這是涼藥,是我專給她熬製的。”
墨夜的眼角抽搐了幾下,咬著牙伸手便要接過昂念手中的藥碗。
“欸~”昂念身子一側,避開了墨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