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膝蓋上,另一隻手似乎在單純地把玩著一尊白瓷酒杯。
說是把玩,因為那酒杯早已空空如也了,他似乎也沒有要多喝幾口那些乏味的酒水的意思,只是這樣懶洋洋地倚坐在窗邊,雙眼迷離,慵懶中帶著邪魅的肆虐,黑髮糾纏,張狂又性感,衣衫略有些凌亂,乳白色的月華從天上傾灑下來,似乎在他身上蓋上了一層白白的薄紗。
這一幕,夢幻又迷離。
一品雅間內,酒菜齊全,燭火躥躍,燈光亮堂,裝潢的品味算是極好了。
眼見著七月初十就要過去了,影早就急得冷汗夾背了,他守衛在一品軒外,時不時就往空曠的街道上焦急地看一眼,又急又憂,商姑娘啊,小祖宗啊,你可千萬別不出現啊,主子是那樣相信既然你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赴約……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個說話果然不假,越是接近今日的尾聲,影的冷汗就越冒越多,急得差點想要掘地三尺把那個膽敢爽約的女人挖出來,再捆成肉粽子丟到主子跟前。
但反觀明祁寒,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了,他的神情卻一如既往輕鬆慵懶,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瀚都的上方,一道白色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刷刷從屋簷上飛過,急衝衝地往一個方向去。
半夜有被熱得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戶通風的婦人猛然間看到一道白影從對面的屋簷上方閃過,不由得以為是自己發了噩夢,直接嚇得昏死過去了……
商墨一路提氣疾馳,原本在冰窖裡被冷氣浸溼的衣衫也因為這超越速度迎面吹來的風給吹乾了。
終於趕到了一品軒,商墨直接就從瞄準了一扇最亮堂的房間飛躍過去,氣勢迅猛,眼見著就要破窗而入了,這一靠近才看清,那扇窗上竟竟…竟然正懶洋洋地坐著一抹火紅的身影,商墨一愣,就在這個發愣的空檔,那張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著她的俊臉赫然清晰,商墨頓時回過神來,剛準備運氣腳下一旋……。
早在商墨在很遠的距離,明祁寒便注意到了那道急衝衝飛躍而來的身影,他慵懶的雙眸頓時一眯,那張性感的薄唇緩緩向上翹起,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雙手隨意地環在胸前,側過臉來笑意深長地對上商墨那雙驟然怔住的漂亮眼眸,眼見著商墨就要朝他所在的方向撲過來了,而明祁寒卻是依舊氣定神閒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一聲滿是調侃的口哨聲響起,明祁寒這個大淫賊正衝著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商墨原本提氣旋身,卻被明祁寒這聲突然響起的囂張口哨聲氣得腳下一下子踩空了借力點,整個人差點就狼狽地栽倒往下摔了。
就在此時,明祁寒卻是眼疾手快瞬間伸手扣住了商墨的手腕,險險地將商墨吊在了一品軒的外頭,而他自己仍然氣定神閒地坐在原位上,只是俯下身來故意將那張邪肆的臉湊近了商墨冒著黑氣的小臉,語氣充滿調侃:“喲,朕可真是好生意外,小淫賊這次不偷朕的貼身之物了,改直接猛虎撲龍了啊。”
“你——”商墨沒好氣地瞪了回去,以她的本事,直接提氣躍上來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事了,可那該死的大淫賊分明是在找她麻煩,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可是使了勁,讓她一點也無法掙脫開來,不然就會鬧個雞飛狗跳不可了,她商墨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再多個大瀚皇帝夜寵民間少女亂七八糟的緋聞出來:“你放不放手,大淫賊!”
“大淫賊配小淫賊,真是天生一對……”明祁寒懶洋洋地嗓音故意將尾聲拖得長長的,察覺到商墨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明祁寒這才收斂起唇角不懷好意的壞笑,兩手當即作無辜狀地往兩邊攤開,笑眯眯地討好道:“放手,立即放手。”
商墨臉色一黑,因為明祁寒突然毫無預兆地就送手了,商墨突然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往下栽去,好在她向來機靈,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