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冊子可是我參照當年我在五星級餐廳打工前培訓的內容而編制的。不知凝聚多少前人智慧結晶的成果,卻還被人嫌棄,這樣的念頭,真不知讓人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也好,這些情緒,諸葛總管
醒過,我自己也早想過應對之法,只是,卻沒有想過牴觸情緒的,會是這一冊在自己看來,尋常得緊的小冊子。
“那上面都寫的是什麼?什麼進包間前必須敲門,那些個瑣碎麻煩的規矩多麻煩?費那事幹嘛?”
“還有說什麼遇見客人主動招呼,客人就是衣食父母,必須讓客人感受賓至如歸……等等?我們暗盟開店也不是一間兩間的,卻也從來沒有聽說誰這般奴顏婢膝過
“那些來用餐的都是越國之人,還要我們放下身段,這樣迎合伺候他們,一刀殺了我算了
“就是就是……還以為又是惡整那些個越國笨蛋一番,我才來的,早知道是這樣,我永願跟著帝都的鏢局護鏢鰾而行,絕不向越國之人低頭
人果然是群居的生物,比如此刻,在某人大膽出頭後,各色抱怨的聲音,便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
然則,槍打出頭鳥,我的目光,只盯著方虎一人。卻不由把記憶中那個倔強的少年與現在的本尊相對比。
見過他,實屬意料之外,但下細一想也在意料之中,那些出身安樂坊的孩子們,長期被盟中財力供養,雖說那錢杯水車薪,一旦有個病痛便萬分吃緊,所以,才有當年,長街偷錢之舉動。
然而,每月按人頭髮放的銀倆,畢竟是養活了大多數的人。無論出於什考量,這些長大的孩子亦只有入盟以報這一條路可走
甚於,我猜想著,那些孩子,可能在那樣小的時候,已在接受訓練了吧。一如我般,不然,依我當年略有小成的身手,卻被人輕易摸走錢包可見一斑。
其實初見時,我還沒認出他來,倒是他主動認出我來,或是時日久遠,一切的愛恨都不漸漸淡去,當年知道我身份後便神情複雜的孩子,再次見到我時,已然一臉平靜的及乎漠然
而近日來,我冷眼旁觀,他在到隱隱成了這些人的頭,一如先前,破門而入,衝得最前的是他,把書丟在我面前的是他,剛才第一齣聲,還是他。
“你們這樣七嘴八舌的,讓我聽誰的去?暗盟中原來也是這般沒規矩的嗎?”我的話說的極慢,亦並不響,但配著那話中之含意,卻自有一股子壓迫力。
滿意看著那躁音小了下去,我才再次開口:“你們有什麼話,是什麼意思。派個代表跟我談,其它人,都給我閉嘴
不到半刻,在那一干人等無聲的眼神交流之後,上前一步的那隻出頭鳥,果然是方虎。
“我們沒別的意思,但那個什麼員工手冊上的條款,我們實在不能接受,而且,暗盟之中,也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的任務而盟裡硬要我們這樣做,也得讓五個堂主其同親自下令才對
我淡淡一笑:“這店是我出資開的,盟裡沒沾上半分股,那個員工手冊上規矩,也是我訂的。所以,我的地盤我做主。無需透過盟中決定
嗡的一聲,我的話,便如在本已要沸騰的水下加把火,剛剛低下去的聲音立刻變大?
“什麼,不是盟裡的生意,我們為什麼要幫你?你憑什以對我們指手劃腳?”
“對對對,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雖說明裡是血衣羅剎的弟子,可實際上你這些年不過是在某個越國官府裡做著丫頭,一個丫頭,你看他定的那些條款,莫非她自己丫頭做上了癮,卻還要把咱們都調教成奴才不曾?”
各色議論一點不迴避的進入我耳中,倒是方虎,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那樣定定的看著我,不知是要靜待下文,還是怎的?
然而,這暗盟中,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