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這些女眷們,絕非是因為想與軒瑤玩斷袖之癖才會來赴宴的;而男賓中間,也不乏上了年紀之人,這些人,顯然也不是貪圖軒瑤的美色而來。
發現這點後,徐元興細細一數,發現如羽子昂這般的青年俊才,實際上,只佔了這廳堂中賓客數量的五分之一而已,更多的,還是那些容貌約在三五十歲之間的中年男性。
這意外的發現,頓時讓徐元興想明白了一件事——“清音水榭”的請柬之所以寶貴,乃是因為前來赴約之人,在九州中都是頗有些名望的,其中甚至不乏超級勢力中的中堅人物。想要結識這類人,在平時是極為困難的,因為總不能說“我想和你結交一下”,就到人家的地盤上去遞名帖吧?
且不說這些人平日因為在宗派內的地位,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處理,便是沒事,也要時時修煉,鞏固自己的修為,尋求新的突破。根本沒有多少閒暇的時間卻見一個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陌生人——
可是,在軒瑤的宴會上,這種結交便變成了可能。
能收到請柬的,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平庸之輩,就算本身實力不強,但背後為其撐腰的勢力存在,和這些人結交,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人脈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寬廣越好,說不定大家以後就有什麼合作的機會。
當然,那些青年俊才們,多半還是衝著軒瑤這個人來的。
想通了這一切,徐元興不禁對軒瑤的動機起了一絲懷疑。
很顯然,身為這種宴會的主人,無論是哪一個賓客,哪怕事先大家都不認識,但透過一次宴會,必然就會與她這個主人產生交集。
若是這些賓客每赴宴一次,便能結識三五個圈內的好友,那軒瑤則是每開一次宴會,便能將自己的人脈關係網拓寬幾十人!
她不過是當朝國師的弟子而已,嚴格算來,並不是朝廷中人,而且,她雖然豔名遠播的大才女,但終究不過是一個要嫁人的女子而已,她要如此廣闊的人脈做什麼?
第一次,徐元興對這個軒大才女產生了一絲濃厚的好奇心。
看著眾人舉杯暢飲,言笑晏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徐元興的心中,總隱隱覺得軒瑤舉辦這種宴會的目的,並不是如劉邦所說的一樣,是被那些追求者鬧的煩了的緣故!
至少,這絕對不可能是唯一的原因,也不會是最關鍵的原因!
“徐兄?”劉邦見他的目光有些飄忽,便疑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你在想什麼?”
“啊?哦!”徐元興回過神來,聳聳肩說,“沒什麼,只是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罷了。”
“哦。”劉邦點點頭,並沒有追問。
在這個名叫“曼雪”的美婢引領下,兩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那名姓項名鷹的青年,此時正在一個人獨酌,似乎並沒有要和其他人結交認識的意思。
見徐元興和劉邦回來,他也只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也沒有要問問他們兩人這段時間出去做什麼了。
徐元興不禁對此人產生了一絲好奇。
待到兩人都坐下後,他扭過頭去,仔細打量了項鷹一番,但見他是這滿座賓客中,唯一一個和自己一樣穿著一身粗麻衣服的人。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在座的,無論是男是女,幾乎都是華服加身,就算不是綾羅綢緞,至少也是絲質的華服。
而且這項鷹生的有些粗獷,濃眉大眼,英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豪爽的氣質,令徐元興不禁起了結交之意。
“項兄——”徐元興端起酒杯,衝項鷹示意了一下,“小弟徐元興,羽州江陵郡人士,不知道能否與兄臺認識一下?”
“啊!”項鷹此時正在咀嚼一塊糕點,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