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成親的那一日,兩人才能重新見面。
至於燕家堡的那些後天武者們,這次算是踢了鐵板倒了大黴,一個個落得骨折在床,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休想下地走路。就算能夠下地行走了,也要修養個半年以上才能跟人動武。這還多虧司馬無為幫忙煉了三十爐丹藥,否則,這個時間至少還要翻一倍。
缺少了這些後天武者,那些平日裡基本不過問家族事務的先天武者就只好被長老們拉來當苦力,重修那被徐元興破壞掉的城門、城牆,清理護城河,重鑄吊橋……一連幾天,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反觀徐元興,這些日子卻是難得的有了空閒。不需要像在幽州時候那般,每日惦記著那些馬賊和被馬賊們惦記著;也不用再為賭約的事情煩惱了。那在身上壓了一年零九個月的負擔,終於是能夠卸下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重生以後還呆在徐家內院的那段日子。
每日做完必修的功課,他就和王寶寶一道,帶著猴子在附近四處轉悠,體驗一下青州那別具一格的風土人情。
期間,燕無雙上門來避了一次難。據說是因為燕行天在大婚之前給他找了兩個“床娘”,教導他新婚之夜新郎要對新娘做的那些事情。本來,燕無雙以為只不過是口頭傳授一下,礙於燕行天從小的在他心目中培養起來的積威,就沒敢拒絕;誰想到所謂的“‘床娘’傳道”,竟然是要以身試法、言傳身教——
所以當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床娘”脫了自己的衣服,上來要替燕無雙解釦子的時候,就被這個羞紅了臉的五少爺給抬手打暈了。燕無雙打暈了這兩人,想想不對,生怕他老子燕行天得知訊息後會對他採取強制手段,就趁著堡內眾人忙著張羅婚事、修補城牆之際,偷偷溜了出來,跑到徐元興這尋求“友情避難”來了。
徐元興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處男,聽完他的訴苦後,當場就笑翻在地,結果不得不和惱羞成怒的燕無雙大戰了三百回合,直到揚言要放大招,才讓這傢伙消停了下來。
之前,打死徐元興也想不到,一言一行都那麼豪氣的燕無雙,在男女之事上,竟然會這麼靦腆害羞。要是燕行天給他找的那個老婆也是靦腆型的,他真懷疑這兩人的新婚之夜該怎麼過——
總不至於兩人穿著衣服躺在床上,黑燈瞎火,蓋上被子,然後探討一下武學上的疑難問題吧!
只要想想那種場面,徐元興就有一種想要笑抽了的衝動。這也不禁讓他聯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到時候,該和燕茗探討一下什麼武學呢——是“少林龍爪手”,還是“金陵十八。摸”,亦或是“老漢推車”、“觀音坐蓮”……
在這方面,徐元興可不是初哥,前世老牛和阿牧這兩個損友還沒有被那些特種兵用軍火轟殺至渣之前,三人可是“天上人間”的常客。用老牛的話來說:俺們習武之人,求的就是一個灑脫!你看看人家“天上人間”,這名字起得多好——天上一日,人間一年。雖然徐元興更傾向於理解為普通人賺一年的錢才能在那裡日上一次。
不過,婚姻大事,畢竟不同於花錢消費。徐元興雖然逮住把柄嘲笑了燕無雙一番,但在他的心裡,其實多少也是有些彆扭的。他和燕茗之間的交集,除了土匪窩那次的共生死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了。
不過,大概是跟著老牛和阿牧墮落的日子久了,徐元興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他們那種灑脫的個性,並沒有在這種事上鑽牛角。
七天後,燕無雙大婚。
徐元興在向這個大舅哥敬酒的時候,偷偷把高價買來的春藥混進了酒裡。結果,第二天,按照風俗本該出來向長輩敬茶的新婚夫婦,竟然雙雙下不來床,倒是令原本有些鬱悶的燕行天大感不解。也不知道兒子怎麼突然間就開竅了,只是,這一竅開得似乎過了頭。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