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曾經用的丫頭都太受教,又是精挑細選上來的,所以現在用著誰都覺得就那樣。
到了晚間皇上倒是突然就倒了,太醫院登時沸騰起來,甭管是平日裡得臉的還是不得臉的,都盡心的在宣室殿那兒伺候著。一時之間宮裡病了兩位貴人,倒惹得謠言紛紛。翌日,皇帝強撐著去早朝,沒說幾句話就又昏過去,朝臣亂了陣腳,訊息傳到宮裡來,那些得高位的低位的,都想在這時候出頭,加上太醫,宮女,一時間宣室殿人擠著人,相形之下,建章宮便顯得格外冷清。
宮裡有專供貴人誦經的佛堂,虞素過去了,卻見張雲芙也在,更有許多往日裡都未見過的妃嬪。皇帝是她們的天,她們替皇帝祈福,也祈禱著自己的富貴榮華,虞素一個恍惚,突然覺得自己竟如她們一般,不過也是個禁在深宮永世不得出的可憐人!
如是我聞。
聽說太/祖皇帝高壽,她比他去得早,自己沒機會替他頌往生的經文,就在這時候,藉著這蕭蕭瑟瑟的光景,替他燒上一炷香,就當全了彼此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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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佳人(二)
張雲芙嘴裡誦著經,眼睛卻也不閒著,打量一會兒這個,又瞧一瞧那個;無意間卻看見虞素神色悲憫的很,心裡不免嗤了一聲。從前不是頂頂矜持的那個麼,仗著自己的家世,明裡暗裡地瞧不起她們,也瞧不起皇上,如今怎麼就轉了性子呢。
她虔誠地點上一炷香,眼睛也微微闔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竟憶起他的臉,初見的時候,再見的時候,從來不苟言笑的人,後來每每瞧見了她,一雙眼睛彎的竟比那天生笑眼的人還要好看。這世上大抵總有太多有緣無分的事與人,還是掉了幾滴淚下來,她頹喪地緊了,也懶得去抹,這一幕叫張雲芙瞧見,更是咋咋稱奇。
沒個紛擾,煙霧朦朧裡,女人們各頌著各的經文,各想著各的心事,這樣的時光竟是出奇的好消磨。張雲芙因跪的久了,膝蓋一陣一陣地麻,趁著這股子勁兒,一鼓作氣地往宣室殿裡去更好,皇上也不是個沒心的,日後知道了,必定感念,又加上舊日裡的情分。她這念頭冒起來了就收不住,大刺刺地叫自己手底下的奴婢。
有那好看熱鬧的,有本來同她交好的,也有仍巴結著的,三三兩兩地湊過去;她也享受著這樣備受矚目地感覺,道:
“妹妹們心誠,到時候聖上醒了,本宮必定將妹妹們的心思一一回稟聖上。”
改不了的寵妃做派!
眾人忙不迭地稱好,更有那靈巧的,趁著這機會大把的奉承,她笑吟吟地受了,卻忍不住藉著人群的縫隙去瞧虞素的反應。沒料想她壓根沒反應!
她本來秀麗的眉毛現在也擰著了,撥開眾人,擺著款兒朝她走過去。虞素正沉浸在前生的回憶裡,即使覺察到有人朝自己這方向走過來,也沒想著要睜眼。
“貴嬪實在虔誠。”
本來以為那人見她不想應酬自會回去,沒成想還是她還是一意孤行地要擾自己清淨。虞素心下十分的不耐煩,敲著木魚的手越發勤快,聲音也愈大。
這是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張雲芙不岔,雖說兩個人現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但冤家就是冤家!她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沒臉,雖說現在是西風壓倒東風,張雲芙張昭儀也實在不想就這麼算了。
她給了珍珠一個眼神,珍珠會意,正準備彎腰去“提點提點”這位虞貴嬪,就被虞素身邊的宮女舒樂攔住了。
只可惜舒樂一張娃娃臉,水靈靈的人兒,沒什麼氣勢可言,瞧著誰都是波光瀲灩的一雙眼,實在面善的緊。舒樂對珍珠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本來是極善意的提醒,在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