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壞話,一半是天性如此,一半也是公孫泠刻意□□的緣故。公孫泠心思頓了頓,又有點兒飄忽:
“六合?”
“誒。”
“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遇見莊裕夫人,她說:‘我像她的一個故人。’”
“是呢。”
“走吧,去宣室殿。”
六合也不敢多嘀咕,一路上碰上不少人,自然有那愛看笑話的,話裡話外少不得嘲諷的意思,六合笨嘴拙舌,公孫泠深沉如鐵,主僕倆聽了都只是受納。
何呂奉了皇帝的話,早早在殿前守著,公孫泠一路暢通無阻,正疑慮著,就遠遠看見何呂迎了過來。公孫泠頗有自知之明,側身不敢受何呂的禮,反而比從前更加和顏悅色,略帶著點兒討好意味:
“怎麼敢勞公公來迎。”
何呂琢磨不透皇上的意思,只揣度著皇上現如今與莊裕夫人不睦,說不準皇上是想借著舒慎儀的事冷一冷莊裕夫人;又想著公孫一族現在是這個樣子,看皇上這樣子,公孫家想是翻不了身。何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