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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切,聲音發自一張比排裡任何人都大的嘴,的的確確是從三排至高無尚,掌握生殺大權的於排長口中發出的,在三排弟兄們聽起來,就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帶有強烈定性意味的結論。換句話說,於繼成一個“放屁”不要緊,剛才高遠和盧海濤說的那些話,都臭哄哄的不再是嘴裡出來的東西,全排弟兄都會斥之以鼻。

九班長偷偷在後面拉著高遠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再有任何爭辯。對一個犯上做亂者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結局,屬不幸中的萬幸,排長還沒罵那句更經典更不講理的“娘賣逼”呢,一旦兩個字變成三個字,那可無法收場,最小號的鞋怕是讓高遠穿定了。

應該說於繼成確實被激怒了,距離憤怒只是一個臨界點的問題,他之所以沒有像洪巧順中彈時,那麼失態的連罵兩個“娘賣逼”,就是覺得眼前這幾個新兵,尤其是高遠非常難得,好好調教,假以時日,將來絕對是步兵六連的頂樑柱。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個最有前途的新兵,居然大半夜的跑到外面開小會,還有九班長給撐腰,這個情況儘管嚴重,還能說得過去,都是爹媽父母養的有血有肉的人,有點想法有點小的心理波動在所難免,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可高遠敢於明目張膽的跳出來當面頂撞,還把自己質問得啞口無言,這就說不過去了,自己的排長權威受到極大的挑戰,再不把歪風邪氣鎮住,以後還不得反了天?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特種大隊沒什麼了不起,九班長說的對,當年就是讓我們‘大功六連’打得‘大敗而歸’,如果你願意加入那個‘敗軍’行列,我不攔著你,只要他們能看得上你,我可以不透過連長、指導員,馬上放你去,到時候你小子可別後悔。”

閃亮的眼睛呼閃著超越高遠們的肩膀,閃亮的皮鞋踏著“咔咔”的節奏遠去,應該是當權者“得勝而歸”。只有於繼成心裡清楚,今天自己沒有得勝而是徹底栽了面,栽在黃嘴芽子未退的高遠手裡,那種難以銘狀的痛苦,就像從五臟六腑往出返苦水,想壓壓不住,想獨吞嚥回肚裡已無可能,只能任其氾濫成災。

第十八章 身世

於繼成走了十幾米突然停住腳步,身體仍然挺拔直前,高大的身軀迎著寒風如同雕塑一般佇立不動,夜色之中彷彿要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夜風。他那雙閃亮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芒,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少數液狀物流淌在那張白淨英俊的臉上。身後的幾個人顯然看不到這些,他們還呆立原地,嚇得不敢亂動。

“放屁!”

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兩個字,於繼成從小長到大可能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全部來自那個據說是他親生父親的嘴裡,而父親僅僅面對面的對他說過三次“放屁”,都是於繼成自找的,否則父親那寒光閃閃的眼睛不會正視自己一眼,那堅硬如鐵的嘴巴,一年都不會跟自己說上十句話。

未穿軍裝之前的於繼成很少跟父親交流,他不敢,在父親面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膽小鬼,即便穿上了軍裝,直到後來當上了軍官,這種感覺也從未消失過。在於繼成的印象中,父親嚴厲的像一把利劍,除了讓敵人怕,讓部下們敬,讓母親和母親的竟爭者們愛,剩下的就是讓他們哥仨又愛又敬又怕了。他親眼目睹親耳聆聽過父親在禮堂給成千上萬人做的報告,真的很難判定那個人就是父親,氣定神閒侃侃而談,大實話當中蘊含著深刻的哲理,很能白話的一個人。可回到家裡,馬上橫眉立目,也不知家裡這幾個人到底哪塊惹著他了,話少得可憐,比啞巴突然冒出那些“嗚嗚”還少。而於繼成總是可憐巴巴的想跟父親說話,總是憋一肚子話,總有比滔滔江水還多的話,要向父親傾述。

很長時間內,於繼成一直對父親的冷遇抱理解態度,他認為這個老人除了倔以外,更多的是痛苦和孤獨,還是沒人能理解那種痛苦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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