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有幹天和之事的”正胡思亂想著。王南飛起身,開始燒紙,哭了一陣子。
身上的紙燒完了,哭完以後,王南飛試試眼淚,道:“這地方,我是越呆越難過。我們走吧!”
問村曲只道她是因好姐妹可溶的事才這麼難過,就點點頭。三人走了幾步,王南飛忽又折回到柴可溶的墳前,對天盟誓道:“可溶姐,過往神靈明鑑,我若不能查出兇手,替你報仇血恨,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三人上了崖岸,再也無心遊山玩水。重返懷來。不消半月,就到了懷來城。三人直奔向府。一進向府,就覺不對了。只見府裡靈棚高搭,幾個家人也披麻帶孝的。又認識問村曲的家人,知道是向府的朋友,引著三人進了正廳。只見祭桌上擺著一塊靈牌,上書“向風liu之位”三人俱是吃驚不小。各自忖道:“真是流年不利,禍不單行。”
早有家人報與向東流知曉。未幾,向東流,班九,連枝從內堂裡間走了出來。除了班九,均是一身孝衣。
向東流一見驪媯,不由怒道:“賤人,你還有臉來,快把可溶的翡白玉鐲拿來。”
問村曲檔在她的面前,道:“老弟,這件事先放一放,呆會再說,向老伯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去了呢?”
向東流長嘆一聲,道:“你有所不知,柴姑娘已經去了。我爹因與何處鍾一戰,受了極重的內傷,又聽得我們說柴姑娘去,心中一急,竟也是……去了。”
王南飛忽道:“有件事就奇了怪了。你怎麼曉得白玉裴翠在驪媯身上的。”向東流看看連枝道:“是連枝告訴我的。說看過可溶有一隻白玉翡翠鐲。在可溶死後就不見,而她又於此時失蹤,不是她見財起意,又是誰拿的。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跟我那隻一模一樣。只是你真的好狠心,為了一隻鐲子,就可奪人性命。”
驪媯忽然哭道:“我沒殺可溶姐,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是我乾的。”王南飛眼角眉梢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從懷裡摸出那隻鐲子,道:“是不是這一隻。”
班九神情驟變,趨步上前一把搶過鐲子,向東流也把他的鐲子拿了出來。合在一起,正是一對。班九雙目含淚,卟通一聲,跪倒在地,喃喃道:“姐姐,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你的女兒。”向東流亦是痛不欲生。
王南飛搖著頭,嗔怒道:“我真不該把可溶姐留在你們身邊,我以為你可以好照顧她的。”
連枝忽地走上前,對驪媯佯怒道:“為了一隻鐲子,你就殺人,你倒底還是不是人。”“我沒有,我沒有……”驪媯泫然欲泣,倒退著。
王南飛奇怪地看連枝,忽地仰天一笑,眾人莫名其妙,向東流扶起班九。王南飛逼視著連枝道:“連姑娘,別做戲了,你就以為不會有人看得出來嗎?”這一下語驚四座。
向東流攬著連枝的肩,慍道:“王姑娘,我們尊重你是可溶的朋友,但請你不要胡言亂語。”
連枝茫然地道:“難道……東弟弟,也許,真的是我,要不,那把兇器,為什麼會在我的手上。”
向東流柔聲道:“不用怕,我們都相信你,你比我們醒得還晚,頭上,身上還受了多處的傷,怎麼可能是你呢?這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嫁禍於你。”
王南飛心中忽地一動,冷笑道:“你計劃得很周祥。可惜,沒有一個人可以把罪惡帶給人間而不留一絲痕跡。你千不該,萬不該,把玉鐲藏在驪媯的懷裡。你找錯了替罪羊,可惜也實在沒有別的更合適的人選。驪媯以前是個公主,雖說是番邦小國寡民,也定見過無數的珍寶,如何就肯為了一隻鐲子就來奪人性命。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如果是,何不把你們盡誅,搜刮你們身上的財物,豈不是更乾淨利落。更何況,她一點功夫都不會,要對忖你們這麼多的人,要得費多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