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他用剩下的時間來回顧了自己的一生,少年成名,被公爵看中之後加入軍隊,從此跟隨公爵南征北戰,戎馬一生。曾經在戰場上建功無數,手刃過無數敵人的大將,也曾在與諸強的決鬥中屢戰屢勝,成就劍豪的威名。
可是現在,現在……
歐凡的心裡滿滿的悔恨,恨的牙齒都要沁出了血,如果不是自己麻痺大意的話,就算對方使出這些陰險的招數又如何?以對方那種三腳貓的水準,自己就是閉上眼睛來也能打贏了,可偏偏是這樣的對手,尼瑪這樣的對手竟然還高高在上地俯瞰自己,說要饒自己不死……
我%@#!!!!!!!!!!
麻痺,有種留下姓名和地址,我保證不一劍捅死你!
可轉念一想,歐凡不禁又失落了起來——現在發誓詛咒又有什麼用呢,自己一行深陷此處,辜負了公爵大人的期望,他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再見公爵?而且說不定,對方不殺自己的原因,是因為知道自己一行根本掙脫不了著邪惡的液體,最終淪為野獸的食物吧。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身喊聲。
“啊,能動了!”
“這些黏液的效果消失了!”
歐凡一個火箭跳躍式從地上蹦了起來,一手拔出塞在嘴裡酸爽的抹布,丟在地上,一手拔出了腰上的長劍:“喵的,敢陰老子,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拖出來挫骨揚灰啊!!!”
周圍的一群小弟們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一向被說成是姓子隨和的劍豪歐凡?看來在溫和的人被激怒了之後,也是異常的可怕啊。但他們哪裡又會知道,歐凡年輕的時候可是不折不扣的暴脾氣,他只不過是在年紀大了之後,才漸漸收斂了姓子而已。
歐凡的副官一邊抹著身上噁心的黏液,一邊湊頭過來心懷惴惴地問道:“歐凡大人,他們劫走了咱們的東西,我們是不是趕緊報告公爵,順便請示一下雷爾頓領主大人?”
“報告個屁!”歐凡一句話吼了出來,嚇了副官一跳,但前者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激烈過度了,讓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形象有些崩壞,趕緊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然後沉聲說道:“公爵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就是因為信任我們的能力,而現在東西被人劫了,我承認是我失職,但難道別人狠狠地扇了我們一巴掌,咱們就這麼忍氣吞聲的算了,還要跑回去向公爵訴苦,難道你們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麼?”
眾人一聽歐凡這話,都回憶起剛才那個黑甲武士在歐凡的頭上甩了一巴掌,不僅用奇怪的黏液噴灑了他一身,還將無法動彈的歐凡殘忍的推倒,最後甚至毫不留情地侮辱了他,這別說心高氣傲的歐凡了,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副官知道勸說不了,就乾脆不再勸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憋著一股鳥氣,這全身溼噠噠的黏液讓他很不舒服:“大人,那咱們要怎麼辦呢?”
歐凡倒是沒有讓他的惱怒阻礙了思路:“這附近有哪幾個有封地的伯爵?”
副官想了一下:“離得近的話就只有統轄黑谷郡,費隆特郡的杜篷伯爵這麼一個。”
他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剛才那群人臨走時候說漏嘴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可是如果真的是王國的貴族,應該不會認不出咱們吧,而且對方也說不是正規軍了。”
歐凡冷冷一笑:“我剛才不是也亮出了公爵的旗號了麼,可對方是怎麼說的?而且這種騎龍兵團的軍服和坐騎是隨便就能夠偽裝的麼,先不說這事是不是那位伯爵指使的,至少可以認定跟他的關係不小,否則為何咱們在他的領地周圍出事?”
副官瞭然地點了點頭:“難怪,最近傳出伯爵嶺周圍不安穩的訊息,敢情是這個伯爵監守自盜啊。大人,咱們現在是要去找這個杜篷伯爵當面對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