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此乃最上等品質的下級地火丸,其名乃是‘冽風丸’能敗在它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造化。”道人眼光熾熱的望著手中丹丸,唇齒一動,輕輕吐出如此一番話。
郎飛輕輕一夾虎腹,小白兒上前幾步,一人一虎矚目道人手中丹丸。
遊絲飛蕩,風線飄曳,鬼小子看著那枚丹丸,心中暗暗打鼓,這次可不知以什麼應對了,那丹丸擺明了不是凡品,乃是風屬性的大凶之物。
他在那裡暗暗焦急,嗔碧子卻不管這許多,同樣又運起御丹術訣,抖手將那冽風丸祭出,直取郎飛。
鬼小子思索良久不得其法,無奈之下只得一抓小白兒頸間長鬃,示意它閃身相躲。
一息,兩息,三息……過得半晌,未覺身下小白兒動彈,郎飛一愣,低頭見那丹丸愈近,慌的他又夾虎腹,又抻鬃毛,但那小白兒卻恍若不覺,完全不為其所動。
丹丸又近,驀然其上生出數道風刃,此刃卻不比尋常,乃是青黑色的風刀,圍著丹丸忽隱忽現,其周空間隱隱傳出雷聲,竟成風雷之象。
郎飛久催小白兒無果,又錯過了隻身相躲的時機,氣的他一邊暗罵不休,一邊又覺的事有蹊蹺,只得雙腳加緊小白兒虎腹,任它施為。
待那丹丸射到小白兒身前不遠,青黑色風刃齊齊對準郎飛之際,它竟然將身一縱,疾撲而出,一口將那冽風丸吞入肚中。
嗔碧子與郎飛同時一愣,那邊鬼小子一臉古怪的看著小白兒,不曾想它不但稀罕風屬的本源珠,連這煉製的丹丸也生生吞下。
這邊嗔碧子嘴角竟然泛起一絲冷笑,開口道:“竟敢將冽風丸吞下,拿命來吧。”說罷手中法訣一變,猛然一聲大喝,叫聲“風起”
郎飛聽得嗔碧子所言,心中一慌,一臉擔憂的看向身下小白兒,卻見半晌後這大蟲分毫無事,只是晃晃虎頭,打出了一個飽嗝。
郎飛看著嗔碧子錯愕的目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直樂的他前仰後合,不小心手下力道不穩,薅了一把虎毛,直疼的那小白兒呲牙咧嘴哼哼不休。
半晌後賊小子止住笑意,譏諷道:“我的兒,但還有無?且再來幾粒於小白兒解饞可好?”
“哇呀呀!”嗔碧子大怒,氣急敗壞的將雙袖一抖,合身撲來,其掌間紅光迸射,竟是又運起真元力近身來搏。
此時他手段盡出,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早就亂了分寸,手中亂揮亂舞,一副拼命的架勢。
郎飛哪敢與他硬碰,忙一拍小白兒,一人一虎虛空遊走,躲避著瘋癲的嗔碧子。躲閃間,鬼小子間或攻出一兩記符籙,那嗔碧子卻不管不顧,憑了手中真元硬碰。
一來二去,二人又焦灼數合,那嗔碧子腳下疾奔,雙掌亂揮,一副誓要將郎飛斃於手下的模樣。
小白兒不停的打著飽嗝,好似那冽風丸不好消化一般,又兼後面嗔碧子窮追不捨,它也只得圍著玉臺亂轉以躲避道人。
郎飛坐在小白兒身上轉的眼暈,他漸漸心頭火氣,望著背後嗔碧子大罵不休:“我把你個憊懶的做賤貨,窮追小爺不捨,可沒骨頭丟於你啃。”
他這漫罵不休,那嗔碧子卻充耳不聞,臉現猙獰,腳下真元急吐,身形驀然加快幾分,唬的那小白兒虎吼連連,如火燒屁股一般,翹著兩條後腿捨命狂奔。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郎飛氣不過,身手探入須彌帶中,他也不抓符籙,也不掣鋼鋒,竟是一把拽出夔牛勁。
鬼小子在虎背上一通折騰,竟一點點轉過身來,倒騎著小白兒,一手握著夔牛勁,另一手又自須彌帶中掏出一把烏鋼珠。握住夔牛勁的玉柄,將那烏鋼珠塞上一粒,兜頭就朝道人射去。
嗔碧子雙目通紅,任烏鋼珠襲來,也不躲閃,仍然將一雙肉掌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