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的坐在那裡。曾幾何時,自己已經習慣了揹負責任,揹負委屈。總是自以為身為化氣人仙,必須要為宗門活著,為師姐活著,為已故的師父活著。
又是多少次看慣了正道魔道之間的爾虞我詐,看慣了雲霞、青鈞、禪心等人的勾心鬥角。其實……其實她心底裡真的覺得這樣活著很累。人總有需要依靠的時候,即便再強的人也始終有著軟弱的一面。
記得茜霞仙子過世,郎飛將她的遺體交予自己時,那一雙手是那樣的溫暖,那一柄劍是那樣的可靠……而此時此刻,那一句句對褚海蘭說的話,卻又似施了魔法的種子一般在自己的心底紮了根,任是自己怎麼拔也拔不掉。
聽到郎飛的呼喚,青霞仙子呆呆的走了出來,氣勢一變,竟由築基境直接攀升至化氣境的水準。
炎洪子五人登時大驚失色。眼看著她一步步走來,哪還敢抵擋半分,愣是讓她極為輕鬆的帶著小芸以及褚海蘭走了出去。
“好了!該你們了!”說這句話的同時,郎飛忽然將手中龍紋劍一挑,異常堅固的晶石地面頓時被劃出一道寬達半尺長及數丈的劍痕。
而劍痕的盡頭處,赫然就是那殿首蠢蠢欲動的四位老者。
“雖然你們不配,但從道義上將總歸掛著個長輩的頭銜!若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給我待著。看在海蘭的面上,過後放你等安然離去。否則,我這便取了你們四人的狗命!”
聽著郎飛滿含殺意的一句話,四人登時如遭棒喝一般。身子抖得幾抖後,最終還是顫巍巍的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有膽攔我,說吧,你們想要個什麼樣的死法?”淡淡看了一眼望著地上鴻溝怔怔不語的炎洪子等人,郎飛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嘡啷!”片刻後只聽一聲異響,竟是同炎洪子合力圍困住郎飛的靠近殿門的煉精修士在那鋒銳無比的殺意中堅持不住,直接丟了寶劍,一路跌怕滾打的跑出門去。
炎洪子等人此時也不好受,一滴一滴的冷汗順著面頰徐徐滑落。自打眼前的白衣小子放出那聲狠話後,他四周瀰漫開來的殺意竟凝如實質一般刺的三人遍體生寒。只怕是自己三人加在一起,也擋不住他一劍之威。
“小輩兒,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我玄火宗撒野?”就在這時,東來殿外響起一個飽含怒氣的蒼老聲音。
郎飛微一皺眉,聽得衣袂響動,轉身看向殿外。就見門外空曠地帶落下一個銀髮老者。
對於此人,郎飛之前來玄火宗盜寶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自然知道是那心火上人。
因心火上人到來,郎飛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籠罩在炎洪子等人身周的殺意驟減,他三人以及滿臉虛汗的炎荀子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路踉蹌的跑出殿來。
見得狼狽而出的四人,心火上人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轉頭忽然又看到小芸與青霞仙子二人,不覺臉色又是一變。“你又是誰?”
不等青霞仙子答話,郎飛已經從殿內走出,不疾不徐的來到心火上人面前不遠站定。“心火上人,這樣說來你是打算為他們幾人出頭了?”
心火上人聞言猛地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郎飛,說道:“小輩兒,我與你師父論交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哩。玄羽老道那老傢伙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抱歉!我不記得師父曾對我說與你有交情!”輕描淡寫的說完這句話後,郎飛臉上表情忽然一冷。“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後對我師父指手畫腳。”
“哼!說了又能怎樣……玄羽那老雜毛……”這話才說到一半,心火上人忽然看到郎飛表情變了,繼而身前白影一閃,他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身前。其速度之快,他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要你給我閉嘴!”郎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