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忖思道:“若說寶貝,小爺須彌帶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誰要都給,豈不早就敗光了家業。”
想及這些年來的積蓄,郎飛暗暗自得,那些寶貝的模樣在他腦海一一閃現,正在他心中默唸時,突然,他神情一愣,想起近期所得的一件東西。
“在這,在這!”轉眼間,這小子在須彌帶裡倒騰了半天,繼而一臉喜色的取出一物。
“哈哈,我怎麼把它給忘了。”褚家姐弟循聲觀去,就見揮手間郎飛掌中多了一物,卻是那前兩天骨都界黑衣修士遺留的那杆破爛黑幡。
抬頭看了眼幽魂百鬼幡,待感受到其上散發的陰森邪惡氣息,褚海蘭俏臉一變,一連倒退數步,面若寒霜的指著郎飛,道:“好啊,原來你竟是個妖道。”
郎飛聞言一愣,頭也不抬的回道:“你才是妖道。”
“哼,不承認?那你說說,你手上為何有這等邪門的法器?”
眼見褚海英也皺了下眉頭,郎飛輕輕抖了抖有些破爛不堪的幡面,道:“這是前些天得自骨都界妖道手中的東西,若我真是邪派修士,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三家長老面前招搖過市?”
“哼,誰知道你所說是真是假。”褚海蘭剜他一眼,雖然心中接受了他的辯駁,卻仍嘴硬的回了一句。
這次郎飛沒有說話,白她一眼後又自須彌帶裡拿出那塊記載幽魂百鬼幡祭煉方法的破舊布片研讀起來。
見他如此,褚海蘭嘟著嘴,一臉不悅的看向褚海英,卻見他滿面凝重的向她搖搖頭,於是褚海蘭輕哼一聲,跺跺腳,亦不再多言。
就這樣,過了片刻後,郎飛挑挑眉頭,將布片放回,然後拎著幽魂百鬼幡站起身來。
“郎兄弟,如何?可有破解之道?”見他未出聲,褚海英忍不住問了一句。
郎飛瞥了眼在小明光引火陣下遭受重創,顯得無比殘破的幽魂百鬼幡一眼,道:“是否有用還當試過才知。”
褚海英點點頭,拉著褚海蘭邁步後退,待遠離郎飛後,雙雙站定,舉目細觀他施法。
“陰陽輪轉,幽冥指路。”隨著法決變幻,郎飛輕聲吟誦一句,接著將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噴在幡面,然後手訣一變,換做大陰陽轉/法/輪印。
此時,幡面上的血跡慢慢消失,其上竟然浮現出一幅血色陰陽圖,接著,陰陽魚一轉,其中心位置緩緩出現一圈漩渦。
“疾。”眼見破爛的幽魂百鬼幡仍然有用,郎飛心中一喜,按照布片所記,印訣再變,換做引魂訣,朝著灰濛濛的虛空一點。
“蘭姐,你看。”隨著褚海英的驚呼,只見其所指之處虛空中緩緩出現一隻模糊的天鬼頭顱,接著,結界中的霧氣無風而動,一道道肉眼可辨的灰氣發出聲聲厲吼,被撕扯著拉入天鬼像之內。
此時,郎飛突然臉色一變,身體抖動的同時,顆顆冷汗自其額頭滑下,而後,他一手法決不停,另一隻手顫抖著伸進須彌帶,將那六脈比武中所得,一整瓶靈元丹一股腦的倒了小半瓶入口。
他這番舉動,褚家姐弟看的嘖嘖稱奇,卻不知此時此刻郎飛陷入了極為困頓的局面,幽魂百鬼幡不愧是號稱最接近靈器的法寶,單其最初的祭煉手法也非是脫胎境之人能夠操控,適才虛空中的天鬼像剛一成形,郎飛便覺體內的真氣被抽的一乾二淨,待第一道灰氣吸入,他只覺整個人宛如被掏空一般。而後,隨著第二道灰氣湧入,空空如野的丹田再榨不出一絲真氣,其心頭精血竟然難以遏制的流向手中的幽魂百鬼幡。見得如此,郎飛大驚,趕緊試圖散掉法決,只不過任它如何驅使,右手卻如麻木一般,無法動彈分毫。時至此刻法相已成,他又無法收手,驚駭欲絕之下,他腦子裡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最後想到手中還有一瓶對化氣精都有奇效的靈元丹,他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