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秀與風蕭蕭二人說了很多話,從當年軼事到各自見聞,韓青青時而打諢,倒也令人一時忘卻煩憂。
如此一天之後,九龍環山忽然輕輕一震,西出的河水帶上了一層流沙,風蕭蕭神色一動,說道:“九龍環山開始鬆動了,待得傳承結束,這九條山脈將化作尋常泥土,再也無法抵抗臨界河的衝擊,會被推平繼而沉入河底,如此一來,水流也會平緩許多,加上我的陣法觸動,五大陰脈的陰寒之氣已經被收攏,飄雪天河將不再是天險了。”
“尚需多少時間?不若我先回去一趟軍營報告此事吧,以免延誤了軍機。”司徒秀立身,淡藍衣裙隨風起舞。
風蕭蕭沉吟片刻才說道:“寒水沒有那麼快出關,而且有大陣守護,大魏一方一直沒有動靜,估計是有了什麼變故,讓玄蒙鳥留在周圍便可,我們一同回去。”
風蕭蕭說完,翻手間眼前茶具收了起來,抱起韓青青便率先御空而去。
司徒秀髮怔,看著風蕭蕭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想:“是否有那一天你我暮年,靜坐庭前,賞花落,笑談浮生流年。今夕隔世千年一眼,相攜而過,才知奼紫嫣紅均已看遍。”這般想著忽然想起聖山布武時的唐樂賢來,幾乎失笑出聲。
數天時間已過,皇莆夜星與織夢師等人也一早展開了動作,皇莆夜星與織夢師一同出行,即便不能打斷大魏天朝營救巫上玄的行動,也要在他們的歸途上設下圈套,不能殺了巫上玄也要進一步削弱大魏一方的力量。
軍營之中暫由廉淵和白浩拓共同主持,按照議定計劃,一旦發現飄雪天河河水溫度升高,開竅境的精英小隊便自下游淺過對岸去,隱伏於大山之中,只待大軍渡河時前後夾擊於大魏軍。
但行動極不順利,若不是各個小隊長皆是武林之人,手持風蕭蕭陣石,怕是要全軍覆沒,原來林景坤將風蕭蕭身在九龍環山的訊息告知袁開副將之後,大魏軍方也有了防備,竟有陣法高人視察了山林地界,幾乎沒有一處隱蔽的容身之所能瞞過對方的法眼,均被佈下了陣法。
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但一旦有人涉足也瞞不過那陣法高人的感知,巡邏隊隨後便至,新軍眾多小隊無不落荒而逃,堪稱遭遇到了首敗。全都無功而返,雙方再次陷入僵持。
就在這時,風蕭蕭歸來,廉淵自然迫不及待的問計而來,風蕭蕭詢問了一番眼下情形,得知巫上玄將出,也是吃驚不小。隨後親自前往對岸一探地形,自然輕易就辨認出了佈陣之人乃是左平。
風蕭蕭勸慰廉淵等人勿要輕舉妄動,靜等飄雪天河的變化,一旦大軍可以共渡飄雪天河,他自有破敵的辦法,眾將士無不將信將疑。
如此又過去三天,飄雪天河的溫度越來越高,飄雪已經消失了,倒是迷霧更濃,站在岸邊都難以看真切眼前的河水。但對於很多還處在練體境計程車兵來說,度過如此三千丈寒水河還是很勉強。
直到第七天,河水變成土黃之色,溫度再次上升,兩岸的堅冰都慢慢融化開來,河流也沒有湍急了。卻在此時,皇莆夜星和織夢師也返回了。
織夢師受了點小傷,帶回來一個壞訊息,巫上玄和封魔塔均已脫困,巫上玄已經迴轉大魏天朝皇宮了,織夢師與皇莆夜星只殺了三名金丹宗師,陣法被大魏天朝左丞所破,兩人幾乎成為甕中之鱉,也只能退走了。
與大魏天朝等人隨行的似乎只有無盡七派的人,皇莆夜星和織夢師都覺得應該是無盡七派的人發現了巫上玄被困地點。
如今的對岸可謂是兵強馬壯。當被問及破敵之計,風蕭蕭只是笑而不語。
如此又過去一天,飄雪天河上方的霧氣更濃了,即便宗師神識探入進來也之感應到白茫茫的一片,要不是確信河水還在滾滾流動,甚至不知道這下方是一條奔騰大河,打回來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