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又說了,這你就不懂了,那是因為他對唐婉有愧。他想念她,可是唐婉早幾十年就先他死去了。他只剩下這麼一個小畫像想念她。他怎麼能不帶走了。我要是他,我也肯定要帶走的。
一個又說,哎,真可憐的。早知道當年陸游就不該聽他孃親的話休了唐婉的。
另一個說,是啊,唐婉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才女和美女子。她和陸游兩個人是表兄妹,從小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和恩愛的。只可惜跟婆婆卻和不好。老太婆是活活拆散了一對交頸鴛鴦。
我們已經不想聽下去了,看到如月一眼的淚水,我便拉她手走到遠處一個無人的亭臺裡坐了下來。
我說,可惜這次來的更晚,陸游和唐婉都死了。你都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據說那個唐婉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哦,剛才那幾個人說陸游死時手裡緊拿著一張小畫像。那不是什麼畫像,那是上次我們來調查時碰到他給他的你的照片。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說完,望向張如月。
如月卻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信。我不信我就那麼命苦,前生是唐婉。
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我知道她是不願意相信,剛才聽到唐婉和陸游的故事,估計是想到了自已的傷心事,才會在那裡悲傷不已。
黑少說道,張太太,你應該明白,愛是你自已的事,不考慮那麼多,往往容易幸福些。你婆婆對你不好,你不計較就是,反正不要因為你和你婆婆不和,就和你老公離婚。要知道你嫁的是你老公,不是你婆婆。
如月點頭,卻仍含淚說道,你們不知道的,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私人空間,他媽媽無時無刻不在,平時親呢一下,她就用眼睛白我,罵我是狐狸精。
我笑,想這婆婆也真是可惡。
如月說,我和她兩個人好像天生有仇一樣。她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她。我老公愛我,可是同時又孝順。不敢不聽他媽媽的話,同時又不願意跟我離婚。可是我看著這樣下去,兩個人,不,也許是三個人都痛苦,是我自已勸他和我離婚的。你說這樣的情況,三個人折磨下去,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我和黑少聽得,只有嘆氣的份。
三個人正說到這裡的時候,卻看到白影子一晃,面前笑吟吟的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是白素貞。
她萬福施禮,抱歉說道,真是對不住,上次不在,讓你們吃苦了。
說完將隨身的包袱拿下來,放到我們面前的石桌上,說道,這是五百兩銀子。外面還備了三匹馬,就係在沈園的外面。
我和黑少連忙起身道謝。
白蛇連連說,別客氣,應該的應該的,是我為了自已的事來遲了,讓你們吃苦了。小青還是個任性丫頭,黑醫生,李醫生,還請你們不要介意。
我笑著搖頭,想白蛇再怎麼樣還是愛著青蛇的。
請白蛇坐下,說道,許夫人,你官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想她此次來,應該是靈芝草盜來了救活了許仙她才過來的。
果然她笑道,謝謝關心。已經好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把裸在外面的手背往大袖子內縮了縮。她這一動作,反倒讓我更看清了,她手背上好長好深的一道傷口。
我說,許夫人,你受傷了。
她笑,手縮得更裡,說道,不礙事的,只是小傷,我已經塗了金創藥了。
黑少望她一眼,說道,你膽子也真是夠大,南極仙翁平時我們見了都要忌憚三分,更何況是你。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白蛇苦笑,說道,我何嘗不知。可是事情是由我起來的,還得我來擺平。沒辦法的事。
她的眼內盡是深情和無奈,我唉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