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虛若海應該是方休的追隨者,言語中對方休帶著很高的尊敬。
他們想從虛若海口中得到一些關於方休的資訊,畢竟如此恐怖的一個人,在此界肯定早有名聲,現在卻跟突然蹦出來的一般,十分蹊蹺。
虛若海身為半神之中謹慎第一人,對於隨意透露自己來歷這種事情是本能般的牴觸,隨意糊弄幾人兩句,說先前一直在深山修行.......
對於這種說辭,凌靈等人知道他在敷衍,但沒有辦法只能配合對方敷衍,而虛若海也知道他們知道自己在敷衍,但他還是選擇敷衍。
“虛先生,方休閣下能夠剋制花神之力,而我教聖女的女媧真身可以對戰凌星河不落下風,如果咱們兩方合作的話,那殺死凌星河不在話下,不知虛先生可否給方休閣下帶個話,我教誠邀他與方瑤入教,願奉上副教主之位以示誠意。”白相卿客氣邀請道。
方休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戰勝凌星河的可能。
虛若海微微一笑:“茲事體大,還是等真神閣下出關再說吧。”
白相卿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虛先生,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你為何一直稱呼方休閣下為真神?難道他的稱號就是真神?”
虛若海搖了搖頭:“不是稱號是真神,而是他就是真神。”
白相卿不由眉頭微皺,在他印象中的神明是如同女媧大神那般的存在,方休雖然能力奇特,但遠遠稱不上神。
“不必疑惑,以後你慢慢就會懂的。”
正當兩人閒聊之際,一道人影從蠻荒寶庫之中走了出來,其身後還跟著一條小尾巴。
正是方休與方瑤。
凌靈一見方瑤出現,當即就想過去找自己的妹妹,可剛走兩步,卻神情悽苦,不敢上前。
“真神閣下,您怎麼才剛閉關就出關了?”虛若海問道。
方休平靜道:“昇華失敗了。”
虛若海頓時大驚失色,剛剛見到凌星河爆發出花神之力時,他都沒有現在這麼驚訝。
真神?失敗!?
他實在很難將這兩個詞聯絡在一起。
一旁的白相卿打量了方休一番,他身為極致昇華者,並且身上擁有微弱的女媧血脈,基本已經是此界巔峰強者,一眼便看出了方休身上的癥結所在。
“方休閣下,請恕我直言,你的氣血之力十分雄渾,昇華失敗的問題不是出在氣血上,而是女媧血脈。”
方休沒有回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突破失敗的原因,肉身已經無限接近於七階,只差生命律令,而要想肉身凝聚生命律令,必須具備女媧血脈,或者吞噬女媧後人的血肉。
一旁的方瑤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猶豫,拔出小皮靴中藏匿的匕首,就要對著自己的手腕劃去,不過,一隻大手卻牢牢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方瑤抬頭,對上一雙深邃平靜的雙眸,她有些不解:“喝.......我的血,可以.......可以.......”
方休打斷了她的話,用一種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還不至於要依靠一個女人的自我傷害來突破。”
驀地,方瑤的心在此刻微微一顫。
被人掠奪了十年血肉的她,直到現在才真正的相信,這世界上竟真的有不覬覦女媧血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