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雅沒好氣的說:“內疚有什麼用啊?既然內疚,就拿出你的勇氣來,跟你爹孃講道理,讓你爹孃成全了你跟我三叔的姻緣啊!”
菊花堪堪的說:“可是,我娘說了,要不是你家把我爹調到京城,我也不會掉進懸崖的,所以,就算他救了我,也是……應該的……。”
後面的三個字,她是用蚊子一樣的聲調說出來的,顯然她並不認可爹孃的說法,對莫子離依然抱有歉疚的心裡。
莫舒雅被菊花的話給氣壞了,她拍著桌子,憤怒的說:“沈菊花,你真是太沒良心了,枉我三叔捨命救你呢,你根本不值得他救,我這就回去告訴我三叔,讓他忘記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說完,倏地站起身,連向采薇辭別都顧不得了,一甩簾子,氣沖沖的去了。
菊花看著莫舒雅憤怒的背影,縮了縮脖子,說:“采薇啊,我是不是把舒雅給得罪了,哎,你看她氣得,臉都青了啊!”
采薇嘆了口氣,說:“菊花,終身大事不是兒戲,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想嫁給誰?總這麼稀裡糊塗的終究不是回事兒啊?”
菊花苦著臉說:“采薇,我不是稀裡糊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實說,我自己的真實想法是誰都不嫁,但我爹孃又不許,所以我覺得如果一定要嫁的話,就聽我爹孃的安排吧,可聽了他們的,又覺得有點兒對不起莫子離,哎,我該怎麼辦呢?”
她煩躁的敲著額頭,一籌莫展。正敲著,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有了,采薇,不如待會兒咱們去張鐵嘴兒那問問他吧?不是說他很神嗎?我想聽聽他怎麼說?”
遇到這麼拎不清的主兒,采薇也是醉了,但看起來她真的是給難住了,無從選擇,采薇也不好給人家做主,便也只好同意的她的提議。
菊花吃完了飯,兩人離開了八福酒樓,往李鐵嘴兒的卦鋪去了。
那卦鋪位於京城中泗水街街尾,是一間不大的小鋪,門前長著一個百年的老槐樹,古樹蒼翠,將卦鋪掩映在樹下,卦鋪前,一行排著長隊等著算命的人,正伸著脖子向裡邊兒看著,神情焦急而又虔誠。
一見這陣仗,菊花忍不住說:“天啊,那張鐵嘴兒一天只卜三卦,這些人得猴年馬月能算到啊!”
“既然來了,就下去看看吧!”
采薇下了車,吩咐車伕等在這裡,和菊花信步往卦鋪走去。
只見那卦鋪貼著幾副對聯,左邊是“只言玄妙一團理”,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裡邊又有一對聯雲:“一張鐵嘴,識破人問兇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上席又一幅雲:“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呵,口氣好不小呢,只不曉得本事如何?”
采薇笑了一聲,對菊花說:“你且在這邊排隊吧,我先回車裡眯一會兒,今兒起的早,這會子倦的很。”
菊花道:“你去吧,待會兒完事兒了我去找你!”說完,加入了長長的隊伍中。
采薇不是起得早,而是包子們快要醒了,他們醒來後是要吃東西的,之前雖然吃了些,但都是些點心水果,正餐還沒有吃到呢,所以,趁著菊花排隊的功夫,她回到車上,進入空間裡給孩子們做飯。
回到空間時,孩子們都還在甜甜的睡著,采薇跑到菜地裡,找了個大南瓜,給孩子們做了些甜絲絲的南瓜餅,采薇覺得,小孩子嘛,肯定都喜歡吃甜食,甜絲絲的南瓜餅一定很他們的合胃口。
她還特意熬了些番茄醬,用來蘸著南瓜餅吃,下飯的菜就煮了點兒鹽水毛豆,蒸了一碗嫩嫩的雞蛋羹,孩子們還小,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她也不想多給孩子們吃太多的炒菜,雞蛋羹既有營養又好吃,所以,成了她為孩子們做的最多的一道菜了。
剛做完沒多久,包子們陸續的醒來來,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