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是聽得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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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公司裡,接到花店老闆的電話,中午時候飯沒吃她就開車出去了。老闆見她來了,把準備好的那盆蘭花交到她手上。
“這三株川蘭是我偷藏起來的呢,就怕被別的顧客看中了。一株我自己養著,還有一株也是給一位喜歡蘭花的老顧客準備的。”
“王伯伯,我媽媽今天有事來不了,叫我來取花。”
晚煙聞聲望去,來的卻是御衡北。“嗨,好巧。”
御衡北說:“誒,是你。”
他倒是沒想到晚煙居然是養蘭花的人。這年頭喜歡養花的女孩子不多了,何況是養蘭花。知道晚煙喜歡養花,御衡北過了三天派人送來了一盆正在生長的小蒼蘭。
當晚煙告訴程池,這花是御衡北送的時候,程池正在逗河童玩,連眼都沒抬,冷冰冰地“哦”了一下。她把小蒼蘭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上,說道:“剛吃完飯,我們去逛超市消食吧。”
這時他才抬頭理她,“走吧。”瞥了一眼那放在陽臺小蒼蘭。晚煙可沒錯過他這一眼,在心底默默地笑了。
她在日用品這一區待了快半小時,每買一件就得比較半天。即使是買普通的牙膏,她也得在兩個牌子之間選擇很久。
“挑好了,走吧。”
程池問她:“不買牙刷麼?”
“你的那支剛買不久呀。”
“我的新房子已經裝修好了。”
她沒轉過彎來,於是推著車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又退回去,挑了兩支顏色不一樣的牙刷放到購物車裡。
“其實也不用這麼早買,到時候去新家那邊的超市買就好了。”
她眼神肯定地說:“先把牙刷放進去,宣示主權。”
握了握小拳頭。
程池俯下身,在她耳邊以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你昨晚不是剛宣示過主權麼?”
她輕踩了他一腳,“不正經!”
話說那小蒼蘭真是命不好。平時都是程池幫晚煙澆花,可是因為這小蒼蘭是御衡北送的,於是……
“程池,你是不是沒有給小蒼蘭澆水?”晚煙朝書房裡的某人喊道。
程池走出來,神態自若地說:“這叫不給敵人可趁之機。”晚煙笑他幼稚的跟小孩一樣,居然還在為這事介懷。
等到夜幕降臨,經過某場激烈運動後,某人趴在她身上,氣息不穩地說道:“哥哥的灌溉技術好麼?”
晚煙根本說不出話來,零零碎碎幾個字“很好…太好了…”
在某人辛勤地灌溉下,晚煙每天都是容光煥發的去上班。
衛嵐的秘書悠悠攔住她,笑嘻嘻地問她:“晚煙姐看起來面色紅潤,是不是談戀愛了呀。是的話,可要和大夥說哦。不然你看李姐還在到處問哪裡有單身的小夥子要介紹給你呢。”
她大方的點點頭,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悠悠就跑到公司裡最八卦的一角把這訊息散播出去。她只得無奈地搖搖頭,誰叫她們公司向來風氣開放呢。連辦公室戀愛都是衛嵐首肯的。
以前,偶爾也有同事進到洗手間,看到她對著鏡子嘆氣。
晚煙到衛嵐辦公室把第三季度的銷售預估報告交給她。衛嵐手腕上的手鍊一下子吸引了晚煙的注意力。
“這個手鍊……看著很眼熟……噢!BULGARY……”晚煙繞過桌子,抬起她的手,“那天不是嫌這手鍊貴麼,怎麼轉眼又買了。”
“他送的。”
“唐遠?”
衛嵐點頭。
“到哪一步了?”
“反正沒到你和程池那一步。”衛嵐白了她一眼,說道:“先前不是一直拒絕人家麼,怎麼轉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