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水榭,問道:“水榭,無生大哥現在身在何方?身體又怎麼樣?”
水榭苦笑一下,道:“師父他雲遊四海,賙濟蒼生。在我走出西疆之時,師父說他要去蒙羅營救元古木,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也不知師父走到了哪裡。”
“蒙羅元帥元古木?”鍾雁行目現疑惑,仔細思量了一會兒,才露出一絲瞭然之色。
“前輩請看。”水榭雙手遞上一張薄薄的紙箋:“這就是師父離去前留給我的信。”
鍾雁行接過信來仔細地閱讀,還輕聲的唸了出來,不過可以看出,其雙手因為激動而隱隱發顫,聲音更是越來越哽咽,在讀到“醉笑沙場灑武意,不負沁河結義情”這一句的時候,已經再也讀不下去,淚水不受控制地汩汩而出,順著臉上那刀砍斧削般的皺紋縱橫流淌。
水榭和勝寒都在一旁靜靜感受著鍾雁行那洶湧起伏的心情,從鍾雁行身上,他們隱隱感覺到了那老一代英雄先烈縱橫沙場的沖天豪情。
許久,鍾雁行把信一收,還給水榭,眼眸中閃過一抹滄桑,道:“既然是無生大哥的要求,那麼我也定然會盡心幫助你打造一把最好的劍。”
水榭深深一拜,道:“水榭多謝前輩。”
鍾雁行欣慰地點了點頭:“接下來,你便在鑄劍山莊多住上幾日吧。我要根據你的武功套路和出手習慣來打造一把最適合你的兵器。”
水榭恭敬地說道:“前輩指點之恩,水榭莫不敢忘。”
鍾雁行看向一旁靜靜站立的勝寒,又看看水榭,臉上現出一抹戲謔之色,笑著道:“勝寒丫頭,你可願意在我鑄劍山莊多停留幾日?我可是邀請你留下來啊。”
勝寒一聽,眼中隱現期待,思量了一會兒,卻又露出為難之色,道:“前輩好意,勝寒心領了,但勝寒倘若留下,必須向父皇稟告才行,這……”
鍾雁行爽朗的大笑數聲,再一次打斷勝寒的話:“丫頭,以你堂堂明珠公主的身份,你老爹當然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我做主了,你就留下吧,到時候和水榭一起回去!”
勝寒一聽,頓時顧慮全無,笑靨如花,感激地說道:“勝寒多謝前輩成全!”
鍾雁行故作驚異的道:“成全?我成全了你什麼?哈哈!”
經鍾雁行一調笑,勝寒才發現自己話語中的紕漏,不由羞澀不已,臉色大紅,故作生氣的微微一跺腳,轉過身去,不再理睬鍾雁行。
水榭在一旁無奈苦笑,腹誹道:“為老不尊,不愧是師父的結義兄弟,這一點幾乎一模一樣。”
鍾雁行看著這兩個傑出的後輩,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讚賞,心中道:“什麼時候,我鍾某人的兩個兒子能像水榭這般,也算了卻我一個心願了。”
……
寬敞的大院中,一老一少兩個身影靜靜站立,彷彿對峙著一般。勝寒獨自立在一旁,眼神完全被水榭吸引住了。鍾家二兄弟得到了父親的批准,也是遠遠的看著,竊竊私語。
“水榭,用出你所有的手段來攻擊我。”鍾雁行吩咐道:“這樣我才能更好地掌握你的出手習慣。”
水榭一怔,道:“前輩,真的是所有手段都可以?小子怕傷到了前輩。”
水榭這自然不是說大話,憑藉手中的千龍鐵扇和詭異血珠,他完全可以抗衡任何一個武王強者,倘若遇到武皇也有一戰之力了。
聽到水榭的話,鍾雁行愣了一下,隨後傲然一笑,道:“倘若以你的武道修為還能傷到我,那我這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前輩,您不使用兵器麼?”水榭苦笑一下,他自然不打算祭出鐵扇和血珠兩樣寶物,但若是使用最趁手的笞天長鞭,憑著那數百道凌厲的鋒刃,恐怕鍾雁行也是不好單憑肉體抗衡的。他可不認為鍾雁行有著與暗黑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