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她身後,見她手中拿的不過是民間一些普通的玩意兒,小風車、小瓷狗,還有一些糖畫以及胭脂盒。那些糖畫風車以及撥浪鼓倒是尋常,是那幾盒胭脂和潤顏膏很是特別,用掐絲描金的景泰藍小瓷盒子裝著,精緻華麗,其上描繪的花鳥貓狗又活潑可愛,俏皮靈動,很是惹人喜歡。
☆、撲朔迷離
木梓衿悄然走到花園便,摘了兩支細細的樹枝下來,又走到雲真公主面前,將樹枝遞給她,“公主,用樹枝搔蟲子的尾巴,蟲子就會爬了。”
雲真公主一驚,立即抬起頭來,訥了訥,驚喜地揚聲道:“紅線,是你啊!”她立即起身,拿了木梓衿手中的樹枝,輕輕地撥了撥那蟲子的尾巴,蟲子果然飛快地跑了起來,六條腿倒騰得飛快。
“果然跑得快!”雲真公主大喜,睜大了雙眼喜不自勝地望著木梓衿,“你怎麼知道?你會玩?”
“奴婢小時候經常玩,”木梓衿隨手將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開啟,果然發現裡面還有一隻蟲子。
“要怎麼玩?有趣嗎?”雲真公主似發現了極其新鮮的趣事,立刻拉住木梓衿的手不住的擺動,“你快告訴我該怎麼玩!”
木梓衿見她玉面般的臉上洋溢著純真,雙眸如水,梨渦淺笑,心頭微微被扯了扯。她輕輕抿唇,說道:“這種蟲子叫做屎……鐵甲將軍。以前我小時候,經常和別人一起玩。這種蟲子力氣很大,可以滾東西,也可以拉東西。”
雲真公主好奇又驚愕的將眼睛瞪得大大的。
“有人會用紙或者輕薄的木頭做成小車,綁在這鐵將軍身上,然後讓它拉,誰的鐵將軍先拉到終點,誰就贏了。”
“可是……可是它是蟲子啊,若是它亂跑怎麼辦?”雲真公主眨了眨眼睛。
“那就用草或者樹枝撥它的尾巴,不讓它亂跑就是了。”木梓衿說。
雲真公主歡喜得拍手,“太有趣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玩法。”她低頭看著盒子裡的兩隻蟲子,“紅線,不如你和我比一比,看誰的鐵將軍跑得快?”
木梓衿淡淡一笑,“公主,我今日來,是因為你昨日說了,讓我來為你調查侍女被毒害一事。”
雲真公主臉上的笑容驀地一滯,呆怔了片刻。“是啊,我、我想起來了。”她放下手裡的玩意兒,招手叫來侍女為她把東西收好,又對木梓衿道:“你跟我來吧。”
木梓衿這才與雲真公主去了後院,後院人跡稀少,雖說乾淨雅緻,可顯得落寞冷清。柴房門口守著兩個人,見雲真公主帶著木梓衿前來,立刻行禮。
“絡兒的屍身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看吧。”雲真公主對木梓衿說道。
木梓衿徑自入了柴房,柴房內,地上攤著一張半舊不新的草蓆,那侍女絡兒的屍體便放在草蓆之上。
她走上前,還未走進,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惡臭味,她立即拿出浸過黃蓮水的布拿出來矇住口鼻,這才靠近屍體,慢慢蹲下,近距離觀察屍身。
屍體面部發黑,微微潰爛,唇舌略微腫脹,口中有血溢位。
木梓衿呼吸凝滯,一時不敢相信這屍體表露出來的中毒之症。她微微閉了閉眼,鎮靜下來,戴上皮手套,將屍體輕輕地翻轉,背部朝上,又小心翼翼地褪去屍體的下裳和褻褲……果然……與韋少鐸的中毒情況一模一樣!
木梓衿又檢查了屍體的其他異狀,拿出銀針輕輕地沾了沾屍體口中的血,血色殷紅之中夾帶著些許黑色,可那黑色之內,又暈染著嬌豔潤澤的瑰色。這種瑰色並不屬於鮮血的顏色,木梓衿仔細看了看,又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血腥味與惡臭味之中,怪異的混合著一種淡然的花香……香味很是模糊不明,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種花的香味。她微微一愣,立刻拿出手巾,將屍體唇上的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