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被人輕輕一捏,就可以結束她的生命。
“我沒有殺我父親。”她豁然抬頭,悲憤地看著他,又提高聲量說了一次:“我沒有殺我父親!”
他冷漠的目光似乎因為燭火的搖曳而閃過幾分異樣,卻又冷淡地說:“你如何能夠證明?”
“王爺應該清楚,”她死死地咬住唇,冷靜下來之後,才慢慢地說道:“若是我要殺一個人,又怎麼會這麼漏洞百出,怎麼會這麼快就被人輕易發現?”她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眼中雖然氤氳著淡淡的淚水,卻很快消失,“而且,我和我父親相依為命……我怎麼可能會害他……”
“這些話,光是說給我聽並沒有任何作用。”他說道,“如今很多地方,都有了你的海捕影象,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睡都幫不了你。”
她立刻重重行禮跪拜,“求王爺……”她竟有些哽咽,剩下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他怔了怔,雖然早料到她來千辛萬苦來這裡是為了依靠自己,可聽到她這樣哽咽說出來,心裡的滋味又變了。
“你為何不去求賢王?”他踱步走開,不再去看她狹窄瘦弱的背,“賢王很是喜歡你,你若是卻找他,根本不需要如此低聲下氣的相求,他也會答應。”
她挺直脊樑,堅定地搖搖頭,“不,賢王不是我最好的□□。”
“為什麼?”他眯了眯雙眸。
“賢王雖好,可他並沒有您的野心。”她清晰地說道。
“野心?”他的聲音陡然沉下去,“木梓衿,你可知,你說這話,隨時可以身首異處!”
她心頭一沉,卻懷著賭一把的孤勇!緊緊地咬了咬唇,又說道:“‘無頭鬼案’只是王爺迴歸京城的第一步。”她抬頭看著他的側顏,只見他微微低頭看著窗欞前那束枯萎漆黑的看不出形狀的花,“那‘無頭鬼案’雖然複雜詭異,但是期間的牽扯,根本就是常人看不見的。如今兇手已死,已經沒有任何對證。何況,那些死的官員……根本就不是王爺陣營的人!”
寧無憂轉過身來,緊緊地看著她。高大的身軀因為光影的投射,在她身上留下陰影,沉重壓迫地籠罩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殺意!
“其次,”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那案子之中,最讓人難以解釋和最大的疑慮,王爺恐怕沒有公諸於世吧?”
她看到寧無憂慢慢地向她走過來,猝不及防扣住她的咽喉!
“唔……”瞬間,她感覺咽喉之處尖銳疼痛的窒息,不得不仰頭與他對視,可他眼中依舊是冷靜漠然一片。這個男人,他連盛怒都是悄無聲息的。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將他的手推開。
她閉上眼,艱難地說道:“我生是楚王的人,死是楚王的鬼!對楚王真情可鑑、天地可表,願一生一世追隨楚王殿下,絕對不會有二心,否則……天打雷劈……求殿下,不要拋棄我!”
寧無憂微微一愣,慢慢地放開了她。纖細的脖子上,留下幾道手指印,她微微低頭,將衣領拉上遮住。
“當初王爺說過的話,我如今還記得。”她輕聲說道。
他又回到軟榻上,聽見她繼續微微沙啞著聲音說道:“如今除了王爺,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我。”她抬頭看著他,“若是王爺能夠幫我,我也會竭盡全力幫助王爺。”她轉頭看著那案几上枯萎的花,說道:“天成國原本不產洋金花,洋金花也不可能在天成國生長,可如今朝廷之中,卻有大臣……”
“不用說了。”他打斷她的話,從軟榻上起身,微微低頭看著她,“你想留在我身邊,無論任何條件?”
“是。”她篤定地點頭。
“若是……”他慢慢俯身,與她對視,看見她微微咬著唇,乾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