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寧濤,說道:“他們要下葬就讓他們下葬,不要有其他的動靜,以免節外生枝。”
“是。”寧濤點點頭,“若是五哥想查,就算是那顧允琛下葬了,也會查出頭緒的。”
寧無憂若有所思,放下筷子,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桌面,對寧濤沉聲道:“你去暗中查查,顧允琛的死,能夠牽扯出其他的隱秘。”
寧濤點頭。幾句話交代完之後,幾人又轉了話題,聊了幾句,又聽到門外有人通報皇上駕到。
眾人立刻起身,迎接皇帝從殿外大門之處進來。皇帝一身玄色常服,玉冠束髮,眉目俊朗,雖然依舊還顯稚氣,但當了三年的皇帝,已經有了皇帝的威儀和氣魄。
一走進來,他便說道:“王叔不用多禮。”說著,又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坐下,眉目清朗地笑著,問道:“王叔們在談什麼?朕也想聽聽。”
“不過一些家常閒話。”寧無憂說道,“今日天氣熱了,皇上可常來這紫蘭殿行宮避避暑。”
“朕今日就是來避暑的啊。”皇帝看向寧無憂,突然想到什麼,說道:“王叔,過些時日,便是圍獵,朕記起小時候你教過我騎射,只是不知道幾日之後能不能與你一較高下。”
“陛下的騎射當然是日益精進的。本王許久不摸弓箭不騎馬了,恐怕比不上皇上的進步。”寧無憂似笑非笑。
“王叔客氣了。”皇帝擺擺手,“父皇曾經也對朕說過,他和您比騎射都比不過,那朕自然也是比不過的。”
皇帝眼中的崇敬和仰慕絲毫沒有掩飾,便那樣仰慕地看著寧無憂,寧無憂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來紫蘭殿,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
皇帝的臉色微微凝了凝,說道:“是,圍獵之後,送走各國使臣,便是父皇的祭日。”
話音一落,殿宇之中的氣氛便驀地一沉。
殿外樹蔭之上知了的聲音聒噪焦灼,一聲一聲如鐵鋸一般落在人的心上,湖面之上送來的清風也吹不去漠然升溫的焦灼。
須臾之後,寧無憂輕嘆口氣,“皇兄的祭日,自然是要大辦的,皇上初凳皇位,一定要懂得孝之一字,這樣才能讓天下百姓信服擁戴。”
“朕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朕想,若是父皇大祭,可否讓王叔來主持?”皇帝看著寧無憂,說道:“禮部的人今日遞了摺子上來,也提議讓王叔來主持祭祀大典,朕本想當即同意的,可是依舊還是想問問王叔的意思。”
☆、軍中命案
寧無憂看了看皇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一切由皇上定奪,若是皇上需要,我必當盡心盡力。”
“那太好了。”皇帝臉色一鬆,深吸一口氣,“那朕就讓王叔來主持,想來那些個文武大臣的也不會反對。”
寧無憂點點頭,又聽皇帝說道:“只是,此次父皇的祭日,太后那邊,要求參加……”
謝太后本被移到皇宮別院靜養,後來也曾請旨說怡親王到了尚書房的年紀,藉此想要回到皇宮。但此事總有理由被擱下,可如今,參加先皇祭典,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理由推辭的。
寧無憂笑了笑,說道:“皇上以孝治國,順了太后的意思也是孝。何況……”他別有深意地眯了眯眼,說道:“何況,太后與先皇伉儷情深,若是此時不讓太后出了別院,怕是會難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王叔說的是。”皇帝淡淡地說道。
“皇上,”幾人正說話間,殿外突然進來一人,那人躬身垂首,謹慎地行禮,說道:“顧將軍和大理寺卿求見。”
皇帝微微一愣,說道:“讓他們進來。”
皇帝的貼身總管宦官立刻去請顧明朗與大理寺卿,隨後,便見到顧明朗與大理寺卿一臉沉肅地走了進來,對眾人行了禮之後,皇帝問道:“不知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