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救你的。”
木梓衿蹙了蹙眉,“賢王殿下在平康坊有紅顏知己?”
寧浚微微一愣,臉色紅了紅,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以前是有的啊,那時候還小,看著其他達官貴人都有,便自己也想有一個。”他衝著木梓衿咧了咧嘴,連忙緊張地看著她,“你們,可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若是以後梓衿回來了,知道我在平康坊有過紅顏知己,他會生氣的。”
“木梓衿?”明瑛郡主好奇,疑惑地看著寧浚,“就是那個殺父兇犯木梓衿?”
“什麼殺父不殺父,他還沒有認罪……”寧浚又傷感的嘆口氣,“說不定,他真的已經死了……”
“想不到天下真的有人會殺父……”明瑛郡主語音突然低沉下去。
寧浚豁然抬頭,很不滿地瞪著她,“你自小被你爹爹當寶貝似的疼愛著,自然不懂……”
明瑛郡主不過輕聲一笑,“他?疼愛?”她嘴角一勾,夾了馬腹向前而去。
木梓衿一直低沉著頭,沉默不語,只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馬韁,“殺父”兩個字,對於她來說,依舊是一個無法磨滅的痛苦,如今唯有沉默,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激盪和憤恨,還有無邊無盡的落寞與無助。
趙知良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與她擦身而過,提了音量說道:“王爺郡主,這邊走,我家在豐安坊。”
幾人立即隨著他的馬進入豐安坊,由於早知道這裡居住大多都是平民百姓,雖然天子腳下,京城的人都見過大世面,可若是勞師動眾帶太多的人也難免會引人注意,幾人都丟下了隨從和奴僕,自己帶著捕獲到的獵物進去。
院落之中一棵高大繁盛的柳樹絲絛千縷萬縷,婆娑樹影之中,有明亮柔軟的燈光。
趙知良將眾人的馬拴好,立刻提著獵物進了房中,並帶著人到正廳之中的桌前坐下。他看著自己簡陋的房間,再看了看王爺郡主等人身上穿的衣裳,有些難為情,但是依舊熱情大方。
“王爺,將您的衣服脫下來,我去讓阿……讓我的鄰居為你縫補……”
“大朗,你回來了……”趙知良話音未落,忽然從房內傳來一道女人柔美的聲音,眾人一愣,紛紛聞聲看去。
朦朧燈光下,一女人婷婷而立,那女人見到眾人,似有些驚愕,微微詫異之後,微微低了頭,慢慢走到趙知良身邊,茫然疑惑地看著他。
“阿芍,這些就是我上次對你說的,幫我的人。”趙知良笑了笑,又對木梓衿等人介紹,“這是我的鄰居,她叫芍藥。”
“芍藥?”寧浚坐在凳子上抬起臉來看了芍藥一眼,惹得芍藥將頭埋得更低了,他忽然“哦”一聲,“原來你就是芍藥啊,你就是京城裡最有名的繡娘吧?”
“芍藥不敢當。”芍藥低聲說道。
木梓衿一驚,轉頭看向芍藥,忽然想起紅袖曾經為她介紹過這個京城之中的繡娘,有些大戶人家或者富貴宦官之家的人,喜歡讓她織繡一些繡品,聽說她繡法精妙絕倫,所繡的繡品幾乎無人能及。
芍藥見眾人有意無意打量著她,微微低下頭。她領口有些高,微微遮住下半邊臉。
寧浚立即將衣服脫了下來,指著肩袖處,說道:“我這衣服在圍獵時大概被樹枝什麼的刮破了,你看看,這能補嗎?”
芍藥立即將他的衣服捧在手心裡,藉著燈火細細地檢視,“公子這衣服上的線是銀線,又點綴孔雀毛的絲線,若是要補,這線怕是難得。”
“真絕了!”寧浚頓時雙眼一亮,“你竟然看得出那線是孔雀毛,看來你是個行家了,銀線倒是很好弄到的,只是,孔雀毛……”
“孔雀原本就難得,”明瑛郡主自斟自飲,淡淡譏誚地說道:“剛好,我府上有幾隻野雞,那野雞的毛和孔雀的毛顏色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