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杏花,或者是乾脆做成一幅圖景,光看就夠了,吃了還挺可惜。
文蛤燉蛋、豆腐鱸魚、田園海味三鮮、小湯包,還有大成國人最愛吃的魚膾,不過幾道蘇州小菜,便已經是色香味俱全,若是嚐遍蘇州菜,也不枉這一生了。
木梓衿吃了兩個小湯包,喝了幾口湯,準備開始吃飯時,忽然見一小丫頭走了進來。
這小丫頭似是阿青說過的那個盈兒,她平時只管這院子廚房的事情,因為年紀比較小,所以沒讓她貼身伺候木梓衿。盈兒如她名字一般,長得喜氣盈盈,圓圓的臉,嬌小的身子,連腰都是圓圓的,頭上梳著圓圓的雙髻。
她慢慢的走到木梓衿身前,盈盈的笑著,將手中一壺酒放到桌上,慢慢地斟滿,“姑娘,這是蘇州最好的梅酒,不如喝一點吧。”
那酒壺在她手中微微傾斜,一注瑩瑩酒水潺潺注入酒杯之中,許是不熟悉倒酒,她的手微微顫抖,酒水灑到了酒杯外,淌出一汪小小的水漬。
盈兒端起酒杯,遞到木梓衿面前來,“姑娘,請……請喝酒……”
木梓衿微微向後退了退,笑道:“我還在病中,等會兒還要吃藥,就不喝酒了吧,”她淡淡一笑,聞著這酒很香,帶著清甜的青梅味,青梅餘味,別有滋味,一時心動,便說道:“不如你喝吧。”
盈兒臉色大變,立刻搖頭,端著酒杯的手顫抖得厲害,酒水搖晃溢位,“不不不,我不喝,我……我不能喝的!”
木梓衿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手,又微微抬頭,看著她眼中根本無法隱藏的恐慌和驚駭,“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喝?”
“因為……因為……”盈兒笑了笑,“因為這是王爺特意賞給姑娘喝的啊,奴婢,奴婢不敢僭越。”
“是嗎?”木梓衿伸手去端那杯酒,偏偏又在半空中停住,“可是,王爺叮囑過我,我身體恢復之前,不能喝酒,他又怎麼會這麼大意,賞我酒喝呢?”
盈兒臉色蒼白,不安又駭然地低著頭,死死地咬著唇,“可能……可能是,王爺一時忘記了……”
“是嗎?既然如此,我不能喝這杯酒,不如你幫我喝了吧。”木梓衿起身,伸手托住酒杯,輕輕地往上抬,試圖抬到盈兒的唇邊。
盈兒死死地抿著唇,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杯酒,想要掙脫木梓衿的手,可是手卻僵硬顫抖。
木梓衿的心慢慢地往下沉,直到那酒杯快要送到盈兒的唇邊時,盈兒才終於哭出聲,尖叫一聲,將那酒杯狠狠地推開,仍在地上。
“姑娘……姑娘,”她跪在地上,哭泣不已,語不成聲,“姑娘,你,你責罰我吧,我也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了……”她抱住木梓衿的腿,壓抑著聲嘶力竭地哭泣。
木梓衿眉頭緊蹙,想要將她推開,卻無論如何都掙不脫,恰在此時,阿青端著藥走了進來,茫然驚疑地看著這一幕。
看見阿青走進來,盈兒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下子放開木梓衿,跪爬著到阿青身下,哭泣磕頭,“阿青姐姐阿青姐姐,我錯了,求你不要告訴殿下,不要告訴殿下……”
阿青臉色一凝,正色肅然地看著木梓衿,木梓衿指了指桌上那壺酒。
阿青立刻明白了什麼,又看見地上摔壞的酒杯,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木梓衿不管阿青會如何處理盈兒,只是撿起地上的酒杯,對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叫賈大夫過來。”
侍女不敢懈怠,立即去請賈大夫。那跪在地上的盈兒卻突然起身,趁木梓衿不注意,猛然拿起上桌的酒杯。
“攔住她!”木梓衿大駭,厲聲喝道。
盈兒卻連連退後數步,仰起頭來,將酒壺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碰”一聲,酒壺落地,盈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