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衿微微咬著唇,心裡豁然明瞭,那少女,或許便是太后要為寧無憂選的王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悶騷王爺這算是悶著悶著表白了。
悶騷的人騷起來也讓人心癢……
☆、月下邂逅(修)
太液池之上,清風徐徐,疏影橫斜,湖面之上,倒影宮闕重樓,間或略過飛鶴翩然清影,驚鴻如許。
木梓衿看了許久都沒看清那太后身邊的少女長什麼模樣,只好悻悻地轉身,見寧無憂神態自若地坐在席居之上,靜靜摩挲著一隻長長的東西。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隻骨笛。
那隻仙鶴的趾骨所製成的骨笛。
乾淨如玉的手指,在燈光映襯之下,皎皎明淨,如玉般,輕攏又舒展。那骨笛質如玉竹般,纖細修長,一排音孔勻潤精緻,其上沒有任何裝飾雕刻,古樸簡潔。
她隱約記得,這像是成宗皇帝的皇后,送給寧無憂的禮物。
“王爺是想用這隻骨笛作為信物嗎?”她慢慢走過去,目光落在那隻骨笛之上。
他將骨笛放在案几上,抬頭看著她,“你覺得如何?”
木梓衿眨眨眼,“比起一般的金銀玉飾類的俗物,這個骨笛想來很別緻。”
寧無憂輕輕挑眉,對她伸出手來。
木梓衿側首,不解地看著他。猶豫著將手遞給他。他只是輕輕地捏著她的手指,反覆翻來覆去看了看,隨後又將那隻骨笛放在她手中,捏起她一根根手指,將每個手指的指尖放在骨笛的音孔上。
小小的音孔,尖細的指尖,帶著淡淡傷痕的手,與略顯有些粗糙的骨質笛子,其上還覆著一雙修長好看的手。
木梓衿一時看呆了。
“記住這個手勢,這笛子,要這樣拿才對。”寧無憂輕輕地攏了攏她的雙手,又將骨笛放回自己的廣袖之中。
木梓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剛想開口詢問,忽然聽到太皇太妃險些喜極而泣的聲音,“浚兒,你終於想通了……你看,我為你選的那王家的千金也是不錯的。琅琊王家和陳郡謝家,都是百年的世家大族,他們家的女兒肯定不錯,我早就為你打聽過了,那王蕾姑娘,很是孝順,而且琴棋書畫都會,想來你肯定是會喜歡的。”
“什麼都會嗎?”寧浚死皮賴臉的不肯將信物交出去,“那她會驗屍嗎?會破案嗎?會分辨人骨頭和羊骨頭嗎?”
太皇太妃陡然變色,眉頭緊蹙,“那是千金小姐該做的事情嗎?你說的驗屍破案,那是仵作賤役才幹的事情吧?你休要胡說,用這種低賤的事情來羞辱人家王小姐,要惹人家不高興的。”
寧浚冷哼一聲,目光轉了轉,“好吧。”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堆葡萄皮兒和葡桃核兒,“這就是本王的信物了,你……”他抬手指著一個侍女,“你去把這個交給那王什麼的,讓她進來,我瞧瞧。”
“胡鬧!”太皇太妃自然不會任由他真的將葡桃皮兒和葡桃核兒拿去做信物,自己從懷中萬分珍重的拿出一對手鐲遞給了侍女。
很快,那琅琊王家的閨秀千金王蕾便被人帶了進來,可是,與她一同進來的,竟然還有太后與一個少女。
木梓衿微微一驚,連忙行禮退到一邊,輕輕垂首,安靜不語。
那琅琊王家的女兒自然與寧浚交流相識,太后便帶著她身旁的少女慢慢走到寧無憂身前。
“楚王,哀家在前殿等了許久,也未見你將信物交出來,想來是今日來的閨秀千金太多,一時讓你無法選擇。”太后笑意吟吟,伸手將身後的少女微微帶上來,“哀家有個族妹,很是仰慕你,你就不妨賞哀家一個臉面,就算與她說說話也好。”
寧無憂輕柔一笑,微微點點頭,“不瞞太后,昨日本王還真找了渾天監的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