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屬於你我的,也屬於整個大成的。”他輕輕一拳,隱忍著力道落在車門之上,“若是……若是五哥回不來,剩下的事情,我會替五哥做完!”
車門微微一顫,車簷之下鈴聲搖曳凌亂。
寧無憂已經不習慣別人與自己坐在馬車之內。他又閉上眼睛,雙眸輕闔,從容不迫。端正而坐的身姿不觸碰任何事物。車內呼吸微微紊亂,那是寧濤憤然急促的喘息之聲,寧無憂蹙了蹙眉,心頭悵然若失。
“遇到案子的問題,可以去和梓衿商量。”他輕聲道,“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你去見她時儘量小心。”他又從廣袖之中拿出一本手札,“這是我抄謄的她的手札,有關案子的線索都在這裡。”
寧濤接過去,翻開看了看。
“她查了大半的線索,還來不及查清楚的,不必讓她去查了,太危險。”寧無憂目光落在那本手札之上,冷漠疏離的眼神軟下來,“剩下的,你儘量在我回京之前查清。並將線索告訴她。”
“好。”寧濤翻看了關於韋少鐸的案子,那是木梓衿記錄的最後一個案子,牽扯出的人竟然不少。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入懷中。
到了楚王府,馬車停下,寧無憂與寧濤入了府,進入懿德堂,納蘭賀正匆忙而來,手中捧著厚厚的書籍。
“王爺。”他站在門外,恭敬地看著門內。
“進來。”寧無憂說道。
侍女上了茶點之後,便謹慎地退了出去,納蘭賀將厚重的書籍放在寧無憂的案几之上,“王爺,這些是從民間收集的詩詞歌賦種類。已經分門別類整理好了。”
寧無憂拿出一本,快速地翻看了綱目,點點頭,“今晚我會看完……”頓了頓之後,又說道,“等明日我看完之後,便讓人將這書籍送到薦福寺。”
韋少鐸的那首詩,依舊還是個謎團。既然正統的詩歌無法破解,那麼大成坊間的那些詩詞,或許會有線索。
天色漸晚,寧無憂休息了片刻之後,與寧濤一同點了兵,鼓舞了士氣,便整軍待發。
京城之內,有關於先帝預言與楚王謀逆的流言依舊未曾減退,軍士之中依舊不例外。寧無憂站在高處,俯瞰著整個軍營,看著篝火將夜色撕開,而夜色卻更加猙獰,不由得蹙眉。
寧濤謹慎地問道:“五哥,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寧無憂側首,微微沉聲,說道:“給我看緊八弟,”他頓了頓,“不要讓他惹麻煩。”
☆、送君南下
禪房之外,窗欞映著落葉撲簌,蹁躚疏影搖曳紛紛,木梓衿一夜未眠。
房外傳來敲門聲,她立刻披上外衣,開啟房門。
依舊是那個王府之中派來的侍女。木梓衿觀察了這侍女一整天,發現她身量比普通的女人高一些,雙腿線條流暢,小腿緊繃纖細,下盤很穩,走路穩健,落地無聲。連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常人沒有的力道和風姿。
這侍女會武功。這是她得出的一條肯定的結果。
侍女手捧著一本書,雙手遞給她,“姑娘,這是王爺讓人送來的詩集。”
“詩集?”木梓衿趕緊拿過來,隨手快速翻了翻,書頁之中,全是寧無憂的筆記,其中一頁有摺痕,她輕輕壓了壓。
“王爺今日出發南下嗎?”她輕聲問。
“是。”侍女輕輕點頭。
木梓衿走出房門,看了看天色,天際淡淡微光,還未掙開黑幕的束縛。
“是王爺讓你來跟著我的嗎?”她隨意問著,她需要讓自己的心分散,否則腦海之中,只會有一個衝動,便是與他一起離開!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立刻到他身邊去。
“你會武功?”她又問。
“是。”侍女微微抿唇,“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