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札!
“你手札中,列出的疑點,如今能夠查清多少?”
她的手札之中,記錄了自孫婉出事之後列出的疑點,如今時日雖然過去不多,但是疑點卻越來越多了。想要一一解開,必須清理線索,逐個擊破。
她咬了咬唇,說道:“孫婉的確是陳郡人,若是想要知道她為何而死,便要查清她的身份。她的母親前段時間已經過世,若是能在陳郡之中找到與她相熟的人查問一番,也許會有更多的線索。”
“此事不難。”他說道,“我會讓戶部的人將孫婉在陳郡的卷宗送過來,想要在陳郡之中找到與她相熟的人也不難。”
“她是陳郡教坊中的藝女。”她提醒道。
次日,木梓衿隨寧無憂一同上朝,下朝之後一行人前往紫蘭殿行宮。
出了建福門,幾輛奢華寬大的馬車依次排開,停在宮門西方,並沒入宮。文武百官離去之後,寧無憂才從宮中出來,說道:“走吧。”
停在西方的一處馬車緩緩行駛過來,木梓衿一眼認出那是昭陽公主的馬車。
昭陽公主的馬車車簾掀開,一身盛裝華服的昭陽公主朝著寧無憂盈盈笑道:“五哥,你也要去行宮嗎?”
“寧浚攬了為你辦生辰宴的活,自己又忙不過來,我自然要去幫他看看。”寧無憂說道。
跟隨寧無憂一同出來的寧濤輕笑,“五哥,八弟也是好心。他可是體貼著自己的昭陽姐姐呢。”
昭陽公主笑意吟吟,“我就知道幾位兄長對我好!”她精緻嬌媚的容顏,在和煦的燦然陽光中格外明媚嬌妍,“正好我也想去行宮看看八弟到底辦得如何了,不如一起吧。”
“也好。”寧無憂聞聲答應,與寧濤一起上了馬車,木梓衿跟在儀仗隊裡,隨著馬車小跑。
春意深濃,暖風撫檻,露華未曦,紫蘭殿行宮春意盎然,生機勃勃,掩映在山水之間的宮殿玉宇,如瑤臺樓閣,巧奪天工,景色宜人。
馬車停下之後,木梓衿立即伸手虛虛地扶住寧無憂,他下地之後,目光略微在她身上停了停,見她額間滲出汗水,有些不忍,便帶著一行人往樹蔭涼爽的道路行走。
一路之上,宮娥成群旖旎跟隨,前方几位皇家貴胄,盛華風華讓人不敢直視,卻又被其身上絕美風姿所迷惑。
木梓衿微微垂首,跟在寧無憂身後,目光不經意看到走在寧無憂身側的昭陽公主與駙馬伕婦,細看之下,這對夫妻還真是一對璧人,郎才女貌,儼如神仙眷侶。只不過,公主也許是喜歡華麗雍容,而駙馬卻是個淡雅之人,一身月白曲裾,端肅沉穩,儒雅自若。
路間,也不知是誰提到孫婉,誇讚了她的琵琶技藝,說不能在公主生辰宮宴之上欣賞,很是惋惜。
昭陽公主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和戲謔,“不過是一個教坊中的藝女,難道宮中的教坊就沒人會彈琵琶了嗎?”她輕笑著,看向寧無憂,“何況,五哥也會彈琵琶呢,不如五哥屆時為我演奏一曲,昭陽此生也應無憾了。”
“怎麼能勞楚王殿下獻技?”駙馬謙和輕笑,“昭陽,不如到時,我為你彈奏一曲?”
“你為我彈奏也不是不行。”昭陽公主嗔道:“只不過,不準彈什麼《蘭陵王入陣曲》。”
“是。”駙馬應答如流,“你說什麼都好。”
木梓衿挑眉,暗道,這駙馬是真的很愛公主,所以才事事順就她,還是因為對方是個公主,不能忤逆違背,所以才不得不遷就?
皇家之中的夫妻,哪怕是有真感情,看起來也覺得彆扭啊。
“也不知八弟這回要弄什麼花樣,將工部的人指揮得團團轉的。”昭陽公主說道。
說話間,一行人慢慢走向行宮中,紫蘭殿後,一處空曠的庭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