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說,木梓衿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心頭驀地一緊,眸中快速地閃過殺意。
“王爺,我要儘快出去,你這次來,是來告訴我你查到的線索的嗎?”她問道。
寧無憂輕撫著她的頭髮,淡淡說道:“是,的確有發現。”
她探究又殷切地看著他,雙眸明湛,瞬也不瞬。
“中秋那晚,大部分人都能證明自己在燈光暗下來,到謝明嬈跳飛天胡旋時都在殿宇之中,但是,本王依舊懷疑有人所說的不在場證明很是詭異。”他輕輕挑眉。
木梓衿靜靜地聽著,快速在腦海之中形成線索,忽然雙眼一亮,“你說那個人會跳舞?”
“是。”寧無憂微微蹙眉,“他的動作與謝明嬈的一致,並無錯處。”
“那他怎麼跳的?你跳給我看看。”木梓衿拉住他的手臂,目光煥然奕奕地看著他。
寧無憂臉色一僵,輕輕推開她的臉,“成何體統?本王不會做那女人的飛天舞。”
“你不跳我怎麼知道他說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是作假?”木梓衿失落地嗔道。
寧無憂眸色一深,幽深暗沉的眸子緊緊地與她直視,壓迫又凌然,最後卻又在她的目光下微微一顫,輕聲道:“好吧。”
木梓衿心頭一喜,立刻在矮床上端正的坐好,如貪婪的餓狼般直視著他。只見他很不情願地走到囚室中央,緩慢又流暢地做出了幾個飛天反彈琵琶的動作,廣袖翩躚、青絲飛舞、衣袂流轉清逸,雖說是女人柔軟婀娜的動作,可他做起來,卻別有一番魏晉風流肆意瀟灑的風骨。
他彆扭的做完,僵著身體走回來,垂眸不語地坐下來,臉偏向一邊,不去看她。
她心頭一沉,有些歉疚,高高在上的楚王為她跳了舞,這樣難為情的事情,他此時心裡一定有了陰影。木梓衿有些懊悔,連忙捱過去,低頭去看他的臉。
他卻正色地看著她,將她的臉推開。
她見他臉上飛快地飄過淡淡的紅暈,隨後又飛快地掩在了這囚室昏暗的光線之中。
原來不是有了心理陰影,而是羞澀了。
她心頭一陣雀躍與歡喜,伸手環在他脖子上,“他與王爺跳得一樣好嗎?”
寧無憂狠狠地瞪她。
她識趣地笑了笑,“他與謝明嬈跳得一模一樣嗎?”
寧無憂點頭,“是,雖然他跳得僵硬彆扭,可動作倒是一樣的,沒有出錯。”
木梓衿若有所思地點頭,“那日他穿得很厚?還披了一件厚實的輕敞?”
“嗯。”他說道:“他說他是因為受了寒,怕冷,所以穿得厚了些。”他伸手輕輕地摟著她,微微一轉身,與她一同倒在矮床上,“我還發現了一個可疑之處。”
“什麼?”天旋地轉間,她有些眩暈,透過朦朧的光線,躺在矮床上看著他。
☆、為己沉冤
兩人相對而臥,小小的囚室便是一方溫存的小天地。
他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塊手巾,慢慢地展開,她怔怔地看著,發現潔白的手巾之上有淡淡的綠痕。她拿過來,那綠痕之上有淡淡的粉末,還有些淡淡的清香。她放在鼻息間嗅了嗅,“竹子?”
“是。”寧無憂點頭。
“是誰把竹子磨成粉末狀了?”她疑惑,“這是在殿宇之中發現的?”
“在戲臺上,謝明嬈做胡旋飛天舞的地方。”寧無憂正色道,“宮中的戲臺,宮人在出演之前,都會仔細檢查,以免出現紕漏。這竹子的粉末,我推斷,應該是謝明嬈跳舞的時候弄在地上的,粉末呈漩渦狀。”
“漩渦?”木梓衿更是不解,“或許也不是謝明嬈跳舞的時候弄上去的,而是在她之前跳舞的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