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接受的方式驗屍。”
“只要與破案有關,你都可以做,不必顧慮。”
她愣了愣,又繼續說道:“第三,我要去死者府中,檢視案發現場以及詢問與案件相關的人。”
“可以。”他將頭靠在軟枕上,似乎對於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甚在意了。最後又見她不再說話,睜開問道:“沒有了?”
“暫時沒有了。”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就這樣吧。”他抬手對她揮了揮,“你可以下去了。”
就像趕蒼蠅似的!她看著他那隻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就覺得厭惡。
剛準備轉身,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王爺,我既不是刑部的人,也不是大理寺的人,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介入此案調查呢?”
他漆黑的眸子睜開,看了她一眼,輕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屆時會為你安排的。”
“好吧。”她總覺得他剛才看她那一眼帶著狡黠和詭異,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好先回去想想案子的事情。
……
是夜,雪滿京城,繁華的王都一片安然寧靜。院落中不期然傳來雪壓枯枝之聲,悄然柔和。
屋內,木梓衿將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蜷縮在床上,握著毛筆靜靜書寫著。床邊燃燒的火爐光芒熙熙,照得她一張臉通紅。最終寫完最後一筆之後,她對著紙頁吹了吹,待墨跡乾透,她才將手札合上。
王府的床自然比自家的床好得多,柔軟溫暖。可她卻有些失眠。
如果沒料想錯的話,此時她的爹木淮山也應該到了京城。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來京城,但是這正好給了她破案的時間。等她辦完這件事,拿了錢回去,便可和爹過一個豐盛團圓的春節。
幻想著今後衣食不愁的日子,她睡意闌珊,漸漸入夢。
次日是納蘭賀的聲音將她從睡意中叫醒的。
“木先生,可醒了?王爺吩咐您到善水堂等候。”
她有些捨不得溫暖的被窩,卻不得不起床。侍女送來一套衣服,“先生,這是王爺吩咐給置辦的衣服,說是穿上好辦事。”
辦事?自然是破案的事情了。以她現在的身份,既不是刑部的人,也不是大理寺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此案的調查。她想了想,難道是寧無憂給她安排了個刑部或者大理寺的身份?
她立刻走到軟榻前,榻上錦盤之中,裝著整齊潤澤的衣裳。天藍色的料子,潤澤好看,沒有任何華麗暗紋刺繡,一條簡單的腰帶,一頂紗帽。她伸手摸了摸,覺得比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柔軟順滑。這京城的官服竟然這樣的奢貴舒適!
她恨不得立刻換上這身衣服,拿起來展開檢視,頓時全身一僵,心頭怒火一拱一拱地往上冒!
這竟然是一套宦官的衣服!寧無憂為她安排的身份,竟然是宦官!
也是,她的身份不方便介入此案,但是如果是宦官,便可理所當然地跟著各位王爺後面服侍伺候,這樣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跟著端王參與此案了!
而安排成宦官的身份,也比安排成其他的身份簡單容易得多,也不會引人注意!
可她為什麼覺得是寧無憂故意整她呢?難怪昨日問他如何安排自己身份時,他目光中的笑意那麼的詭異。
“先生,請用過早膳之後,到善水堂等候。”納蘭賀又在門外催促。她死死地捏著這宦官的衣服,糾結著要不要換上,最後隱忍妥協,扮作宦官,是最明智又最保險的做法,她實在找不出理由說寧無憂不對。
☆、貌美宦官
匆忙的吃過早膳之後,撐著傘便往善水堂走。
善水堂內,人聲交錯清淺,隔著風雪,遠遠地依稀可聽見。她走到門邊,收好傘,便迎上室內軟榻上寧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