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呆怔地看著那處,不久之後,一個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女人從假山花草之中站了起來。那女人衣衫半解,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暴露在外,輕攏的衣衫遮不住她圓潤的肩頭,纖細的頸部更是有隱約淡淡的瘢痕……
那副慵懶無力又魅惑的模樣,木梓衿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偏偏顧明朗作為御林軍大將軍,很是恪盡職守,一看見那女人之後,只微微後退一步,拱手行禮,“原來是公主,不知公主在此,所謂何事?”
木梓衿簡直要吐血了……這種事情要問那麼清楚嗎?
“本宮……本宮隨太后娘娘來看看選妃的……一時無聊,便出來走走。”那位公主輕聲說道,“顧將軍,你可要知道,今晚你什麼都沒有見過知道嗎?若是讓太后知道我擅自離開她溜出來,她可是會生氣的啊。”
顧明朗狐疑地看著她,“公主與誰在一起?”
木梓衿無語抬頭望天……
那位公主一時語塞驚慌,“沒有誰!”
“可我剛才明明聽見有……”
“那是本宮的貼身宦官。”那公主立即說道,“他剛才不聽話,本宮教訓了他,將他打哭了。顧將軍,你可以退下了,本宮衣服被劃破了,你還在這裡,怕是不妥吧?”
木梓衿拉了拉顧明朗的衣袖,對他搖頭,示意他趕緊離開,顧明朗蹙了蹙眉,再三確認的確沒有什麼刺客殺手之類的危險之人,便隨木梓衿一同離開假山。
木梓衿半拉著顧明朗快速離開假山,直到身後聽不見任何動靜,也看不見任何人影,才鬆了一口氣。太液池之上送來徐徐清風,風中依稀隱約繚繞著淡淡的花香,吹得她臉上的燥熱散了些許,她才放開顧明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皇宮裡果然是很不簡單的,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趁著天黑……她剛才儘量躲在顧明朗身後,沒有讓那公主看見自己的臉,自己也沒有特意去查清那公主到底是誰,應該不會被那公主記恨吧?
剛才光線太暗,只聽聲音,也沒聽出來那是哪位公主。
木梓衿一轉頭,才看見顧明朗臉色似有些蒼白,他一手輕輕扶著她,一手虛虛地按住腹部。剛才拔劍提氣的動作,似乎耗費了他許多力氣。
“顧將軍,你怎麼了?”木梓衿目光看向他的腹部,他用手輕輕地按著,微微一僵之後,又立刻放開,停止了脊樑,輕笑道:“沒事。”
太液池島嶼之上,宮殿之內燈火輝煌明亮,瓊樓宮闕旖旎的倒影在水中搖曳,木梓衿遙遙一看,想起自己出來許久了,便想與顧明朗告辭回去。
可遠處宮殿之外的遊廊之上,似懸浮在水面之上的浮橋水榭之中,有一行人緩緩地走來。
那行人提著宮燈,宮燈蜿蜒連綿,在浮橋之上蜿蜒前進,燈火朦朧如星,照得那行人裙袂婆娑輕搖,舉步若蓮,原本婀娜神韻身姿,在朦朧的燈火之中,更加的神秘嫋娜。
當頭一人,一身飛霞緋紅盛裝,雲鬢高綰,鳳冠入鬢,起身旁,一人白衣似雪,一人襦裙翩躚。
木梓衿心頭一愣,來沒來得及反應,那行人便已經走進了。她與顧明朗連忙上前行禮,當先的太后輕輕一笑,讓身旁的宮女將燈籠提上來照明,“咦?哀家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顧將軍,真是好巧,顧將軍如何還未出宮?還與……楚王殿下的侍女在一起?”
太后聲量不高,卻婉轉起伏,輕重頓挫,倒是讓人聽出幾分意味深長來。
木梓衿還拘著禮,太后一行人的宮燈將這太液池畔晦明晦暗的夜色照亮,她看著地上的身影,突然覺得那行人之中,眾多的目光深深地好奇的向她挖過來。
“先免禮吧。”寧無憂手持一柄宮燈,上前一步,虛虛抬手扶起她。
“哀家一時疏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