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悄悄來找她,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我……我存夠了錢,可以娶她。她看起來有幾分動搖,卻讓我再等等,我一心想著讓她早點回應我,可卻又不想唐突地去找她讓她為難,所以……去樂器房選樂器時,就有心選了她的琴,這樣,或許她就會來找我……可是我沒想到,兮娘她……”
捕頭嘖嘖兩聲,勾起唇角,精細雪白的牙齒似在夜色之中微微一閃,“這麼說,你或許是因為追求兮娘不得,而懷恨在心,所以心生怨恨,殺了她……”
“不!”周懷竹悲憤地搖頭,“我喜歡她還來不及的,我怎麼會殺了她……”他一把搶過捕頭手中的琴,緊緊地抱在懷中,因太過用力,琴絃發出錚然凌亂的聲響。
男孩兒眉頭輕輕一動,盯著那臺琴。
“這臺琴就是兮娘昨夜帶回房的琴嗎?”男孩兒問。
“是,”姑姑點頭,“我絕對不會看錯。”
男孩兒走到周懷竹身前,“你剛才便是彈的這臺琴?”
周懷竹遲鈍木訥地看了他一眼,點頭,“是。”
“你可精通琴?”
“我和兮娘都是彈琴的,”周懷竹雙唇蒼白顫抖,頹軟地靠在牆上,“我和她都是彈琴的……”
“既然你精通琴,可發現這臺琴有一根弦的音不準?”男孩兒伸手,輕輕地撥了撥那臺琴的第四根弦。
周懷竹一怔,“我發現了,方才彈琴的時候,我知道音不準的,可……”
話音未落,捕頭已經飛快地將那臺琴搶了過去,翻來覆去地檢視那根琴絃,“小孩兒,你還真聰明,這琴絃似乎是被人擰過,有些歪歪曲曲的,”他蹙眉,眉頭一挑,說道:“這麼說,可以推測,這臺琴原本是被兮娘帶回房間的,或許兇手,用這臺琴的琴絃勒死兮娘之後,又把琴絃裝了回去,還把琴絃放回了樂器房之中。”
“嗯,”男孩兒若有所思,“這是掩人耳目的手法。一來,或許讓人查不到兇器,二來,就算查到了,也會將嫌疑重點放在彈琴人的身上。”
“這麼說,這周懷竹或許還真的不是兇手。”捕頭很是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哎呀,煩死了,繞來繞去還是沒有線索……”他氣悶地看了周懷竹一眼,“算了,還是先帶回去,審問審問吧……”
“誰說沒有線索了?”男孩兒乜了捕頭一眼,神色有幾分輕蔑和譏誚,“這院子中,還有人來過。”
“嗯?”捕頭不解,看向教坊姑姑。
教坊的姑姑也是一片茫然,“我並不知誰來過啊。”
“並不是從正門進來的,而是翻牆進來的。”小喬指著桂花樹旁的女牆,“有人從那裡翻了進來,還在那裡灑了一泡尿。那人患有消渴之症,尿還吸引螞蟻。”
捕頭雙眼一亮,立刻走過去檢視,“果然如此!”他轉頭,又問姑姑,“你可知誰還與兮娘秘密往來的?”
“我知道,”周懷竹立刻瞪大了雙眼,“我知道是誰!就是那個員外家的王公子,他經常來教坊中,還時不時騷擾兮娘。我一直在想,兮娘不願意接受我的原因,或許就是那王公子從中作梗!”
“那麼,只需要去檢視一下那王公子是否患有消渴之症就行了?”男孩兒神色淡淡的,拉住小喬的手,“這個案子已經結了,沒趣,我們走吧。”
小喬還有些茫然和困惑,可已經被侍衛帶著往外走。那捕頭由有些遺憾似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哎,小孩兒,說不定我還會去找你的哦……”
男孩兒蹙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跑過去抬頭看著那捕頭,說道:“你女扮男裝假扮捕頭,就不怕被人揭穿?”
捕頭一怔,驚愕地看著他,“這你都能看出來?”她抱住胸,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他。
男孩兒抿唇,“因為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