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佛堂跪拜多麻煩啊,等前頭的人跪拜完了,輪到我們時,都得天黑了。”他嘆口氣,“我們去齋月樓,那裡也有佛堂,還有寺中高僧,在那裡跪拜祈福也是一樣的。”
一路之上遇到不少人,有人是來祈福,有人是來清修,有人來借住,有人是來遊玩。不管如何,薦福寺廟大房間多,終究容得下天南地北的人。
到達齋月樓時,依舊是一位小沙彌迎候,小沙彌恭恭敬敬地將兩人請了進去,上了二樓,樓上有佛堂,幾座佛像威嚴神聖地端坐在上方,目光安詳慈靜。
“你師父呢?”寧浚問小沙彌。
小沙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父剛才去接今日前來清修的施主了,等會兒就會回來。”
“什麼人啊?竟然要你師父親自去接?”寧浚不滿,他堂堂王爺來這裡祈福還願,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是顧家少爺。”小沙彌說道,“顧家少爺為去世的兄弟祈福供佛,要在這裡清修一段時間,師父去為他安排修行之事。”
寧浚不滿地嘀咕了幾句,恭恭敬敬地對著佛像跪下,虔誠的、專心致志地跪拜磕頭。
木梓衿站在身後,往廟宇之中的庭院望了望。不知哪處庭院會安排顧允鴻住下,今日顧明朗也會在這寺廟之中吧?可真是熱鬧啊。
她不便多想,也恭敬謹慎地跪在蒲團上,開始誠心祈福。這是她迄今為止,為父母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但願所有的福祉都降臨在他們身上,但願下輩子,還做他們的女兒。但願能夠早日查清殺害父親的兇手,查清事情的真相。
寺廟之中清幽寧靜,只偶爾聽聞幾聲鳥鳴,以及院落之中僧人掃地的聲音。佛堂之內香火繚繞,檀香縷縷,更加讓人心情寧和舒暢。
這一跪拜,足足跪滿兩個時辰,期間這佛堂內的小沙彌也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陪伴兩人祈福,唸經超度,焚燒香火經書。兩個時辰滿時,小沙彌起身,將火盆端到兩人身前。
“兩位施主請稍後,師父馬上就回來。”
“你師父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寧浚捧著手中的佛珠,端正的跪著,微微舉了舉手中的珠子,“我這佛珠等著他開光,若是耽誤了吉時,我剛才就白白跪了兩個時辰了。”
木梓衿也跪得腿腳痠麻,這佛堂之內香菸嫋嫋,聞的時間少一點,倒是還讓人心神寧靜,但時間一長,再加上不斷的磕頭起身,便有些頭暈目眩了。
“師父馬上就回來。小僧已經讓人去請了。”小沙彌心平氣和地說道。話音剛落,門外便進來一人,木梓衿轉頭一看,見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這僧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瘦削清瘦,寬大的僧袍和袈裟披在其身上,並不顯得寬鬆頹廢,反而別有一番清奇的風骨,他身體挺立,緩步走來,仿若仙風道骨。
“玄隱大師,您可來了。”寧浚輕哼一聲,揚聲說道。
木梓衿立刻跪得更端正了些,虔誠無比的將手中的佛珠捧好。她對薦福寺瞭解不深,但也知道“玄”字輩的都是高僧,甚至有好幾位“玄”字輩的僧人曾遊歷周邊各國歸來,深受大成國上下的愛戴。能讓“玄”字輩的大師給自己的佛珠開光,那簡直是無上的榮耀。
她微微垂首,目光有些溼潤。
“阿彌陀佛,請兩位施主將要祈福的東西給老衲。”玄隱大師站立在兩人身前,伸手說道。
寧浚立刻將佛珠遞給他,木梓衿也立即將佛珠遞上去。玄隱大師從小沙彌手中拿過祈福的護身符,依次遞給兩人。寧浚立刻將護身符放進懷中。木梓衿捧著護身符看了看,又抬頭,“大師,我為故去的父母祈福,能否再多給我一個護身符?”
玄隱大師又給了她一個。
她跪拜在火盆前,將兩個護身符放在胸口,雙手合十,虔誠地看著頭上的佛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