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威來報,鑄炮廠現有庫存四十餘門鐵炮、銅炮,還有四門銅炮,六門鐵炮在七天內完工。
趙烈頭都快炸了,特麼早先他還預計五天出發,現在看拍腦袋決定是絕不可行。
趙烈立即找來趙達,要求碼頭小艇安排葡萄牙人員,我方人員混編巡視,我方人員只是監控,凡有到達的海船,許進不許出,監押起來,直到大隊離開澳門,防止訊息洩露,還有繼續接濟流民乞丐,務必不凍餓死人。
晚上戌時中,趙烈趕到大炮臺,見到了議長阿隆佐,兩個多時辰沒見,阿隆佐的精氣神皆無,衣服褶皺,鬚髮散亂。
“阿隆佐先生,我是表達我的善意而來的。”趙烈開門見山的說道。
阿隆佐怒瞪雙眼,
“你是嘲笑我嗎?”尼瑪,你現在是善意,天大的謊言,你是用你的刀槍表達善意嗎。阿隆佐腦門充血,他率領澳門葡萄牙人擊敗了貪婪的尼德蘭人,卻是大意的被大明土著人偷襲被俘,這心裡的憋屈那是別提了。
“阿隆佐大人注意,你是一個城市的職掌者,不是比利牛斯山的農夫。”趙烈不客氣的回應。
阿隆佐渾身一震,你連比利牛斯山都知道,臉色一正。
“議長大人,倘若我此前用銀子收購你們造船、鑄炮的技術,你們同意嗎?希望你誠實的回答。”趙烈問道
“當然不,否則澳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阿隆佐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很簡單,如果將這些手藝隨便交於明人,澳門拿什麼在遠東立足。
“所以,我只有這樣辦。希望你理解。”趙烈聳聳肩,攤開手錶示無奈。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也得理解。
阿隆佐明白原因在哪,只是心裡鬱悶的要吐血。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瞪著充血的眼睛問道。
“我們本來有共同的敵人,尼德蘭人幾年前進攻澳門,他們又騷擾福建兩年了,嗯,敵人的敵人,我們是否應該是朋友。”趙烈笑道。
“也許吧,現在你們的選擇確是與我們為敵。”阿隆佐聳了聳肩。
“如果英格蘭人,尼德蘭人一起進攻澳門呢,你認為你能守住嗎。希望你誠實的回答。”趙烈正容問道。
阿隆佐登時氣急敗壞,上帝啊,這個明人竟敢置疑他這個澳門議長。
“我一貫的誠實。”
“是嗎,我希望相信你,可惜你是一個政客,如果你一貫的誠實,你是不能掌控一個城市的。”趙烈是笑非笑的看著阿隆佐,後世多少政客在被影片、照片曝光之前說的比你還理直氣壯,後來事情敗露時的呢,那就呵呵了。
阿隆佐運了運氣,忍了。
“我們抵擋不住,上一次我們已經竭盡全力。”阿隆佐選擇了誠實。
“那你們偉大的王國可以支援你們嗎。”趙烈不讓他喘息,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不能,”如果是忽悠澳門的一些民眾,阿隆佐會一貫的‘誠實’,不過對上面前這個妖孽的大明人,還是免了吧。當下無論西班牙還是葡萄牙都是深陷戰爭中,拼命收刮海外領地,以後也會越來越差,戰爭到現在也是一個無底洞,就像沒有盡頭。王國已經顧不上海外了。
“所以,我認為,我們是可以結盟的,你們對大明已經沒有威脅了,但是尼德蘭人、英格蘭人確實是大明的死敵,我們是否會有合作的基礎呢。”趙烈誘惑他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海盜。”這句話阿隆佐想了好久,確實,如果是海盜,就不需要與他談話結盟了,該搶的搶,該拿的拿,多爽利啊,還費這口舌。
“我不能說出我們勢力的名稱,你不會認為只是我就可以辦到這些事,通曉你們歐洲的事物吧。”你想偏吧,越偏越好。
“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