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看了四周,最後找了最靠近樓梯口的空桌坐了下來。
伐越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盛宣誠則被月笙香迷住了,低頭狂飲。
赤熾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瞟了一眼,但感覺這個老漁翁的氣質實在太沉穩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
鶴手門與猛虎堂的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聲音越來越大,所談之事大都是與朝日城有關。
老漁夫喝了杯酒就下樓走了,赤熾一直在看街景,發現了老漁翁的背影也沒太在意,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老漁翁坐的地方,神色突然一愣,老漁夫的酒杯居然冒著熱氣,送上來的都是溫酒,不可能有熱氣。
帶著好奇心走到那張桌邊,桌上放著酒壺和一隻酒杯,再無別物。
酒杯中果然冒著熱氣,細看只剩下淺淺的一層酒液,心中更是好奇,伸手一摸,灼燙感隨即由指尖傳來,酒杯溫度竟像是放在火上烤過似的。
難道那老人也是武士?這手法非同小可。
他轉頭朝街外望了一眼,暗暗搖了搖頭,朝日城把青龍國的能人都吸引來了,不知還有多少不知名的高手出現。想到此處,赤熾不禁興奮起來。
入夜後天氣更冷,盛宣誠與伐越都呼呼大睡,赤熾一樣睡在視窗之外的半空中,凜洌的寒風似乎對他無效,那張臉無論怎麼吹都是紅通通的。
「來的好早啊!」感覺到屋頂的身影,赤熾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魅幽羽輕輕飄落,長笛橫在嘴邊,輕輕吹奏起迷人的夜曲。
赤熾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倦意襲入腦門,連忙晃了晃腦袋,抬眼看了看飄逸風中的身影,苦笑問道:「鬼人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為了他們的性命,睡一覺也沒什麼不好。」
一直無視寒風的赤熾突然感到一陣寒氣襲上心頭,笑容也僵硬了。
「孝悌城之行如何?」魅幽羽與以往一樣,背對著他站在兵刃尖部,黑暗中,隨風搖曳的身影透著誘人的魅力。
「那鬼地方連個女人都沒有,無聊死了!」
魅幽羽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典型赤熾式的回答,沒有任何反應。果然,沒過一刻赤熾又開始說話了。
「那鬼地方簡直亂透了,藤氏一族和參議們顧著爭權奪位,朝廷又來插上一手,以朝日城名義要空洞化龍館的權力,結果那些怕失去權力的人們又把眼睛瞟向了朝日城,以為擺平了屍人軍團就能恢復原有的權勢……」
「無知的人類!」魅幽羽如鬼泣般的聲音隨風飄蕩,更顯得鬼氣森森。
赤熾大有知音之感,連連點頭:「的確很無知,一堆人誰也沒見過屍人,卻在那大言不慚地爭奪收復朝日城的功勞,想想都覺得可笑,都不知道自己離死期其實不遠了。」
聽著嘮嘮叨叨的解說,魅幽羽已敏銳的從雜亂的資訊中,整理出核心部分,卻因此沉默了。
青龍國的混亂比他想像中更加嚴重,亂局發展的勢態,顯然已經脫離控制範圍,如果繼續任其無止境地發展下去,朝日城這把火遲早會燒到鬼界。
蒼勁的夜風呼嘯著襲來,雪珠又開始下了,靖安府靜得連狗吠都消失了,這一個寒冷的夜晚,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鬼人和一個人類,正在密謀著朝日之亂。
「赤熾!」
「在!」
「你希望朝日之亂變成什麼樣子?」
「我希望?」
魅幽羽轉身用尖銳的目光凝視著他,赤熾感覺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迎面而來,心中不禁一動。
「鬼界的動亂很麻煩嗎?」
「你的好奇心會惹麻煩的!」
冰冷的聲音並不能阻擋赤熾的好奇,因為他已經察覺一些端倪。
魅幽羽似乎很著急解